隋冷的指尖在隋暖后颈轻轻一按，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像块烧红的烙铁。￠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她能听见妹妹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像只被踩住尾巴的幼兽。

"隋小姐。"联络人的声音裹着风钻进耳朵，带着某种机械般的平稳，"韩教授在等。"他抬手时，袖口滑下两寸，露出腕间青灰色的血管——三天前在疗养院，隋冷亲眼看见氰化物腐蚀了他整片小臂，此刻那里却连道疤痕都没有。

"姐姐，疼。"隋暖突然攥住她的衣领，指甲几乎要抠进布料里。

隋冷低头，看见妹妹额角沁出冷汗，原本清亮的眼睛蒙上了层雾，像被蒙了块毛玻璃。

她的后颈，芯片位置的皮肤正在泛红，像要烧穿血肉。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

穿藏蓝风衣的男人从门内走出，夕阳给他镀了层金边，却照不亮他眼底的阴影。

韩知行，那个总戴着无框眼镜、说话时总带着学术腔的隐居教授，此刻正倚着门框，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雪茄。

"隋小姐，别来无恙。"他的声音比从前低了两度，尾音带着某种她从未听过的调调，"我猜你查过我的资料了？

2015年退出学术界，隐居城郊——"他顿了顿，笑出声，"确实是真的，不过漏了半句：我退的是明面上的学术界。"

隋冷感觉怀里的隋暖在发抖。

她把妹妹往怀里拢了拢，后退半步，后背贴上身后的灌木。o<,5o2?4~$?看@书μ× @@^免?&费\阅¨@读μ

阿灰不知何时跳上她肩头，温热的小舌头舔了舔她耳垂——这是猫在传递信息前的习惯。

"你说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隋冷开口，声音像浸了冰的刀，"就凭你藏了七年的身份？"

韩知行没接话，目光扫过她怀里的隋暖，忽然抬手指向研究所二楼。

玻璃窗后闪过道白影——是雪豹白影，正扒着窗沿往下看，喉间发出低低的呼噜声。

"先别急着划清界限。"他摘下眼镜，指节抵着鼻梁，"你妹妹体内的自毁装置，是用神经毒素和纳米机器人做的。

纳米机器人会沿着脊髓爬到延髓，一旦触发——"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比氰化物痛快，但疼得多。"

隋冷的呼吸顿住。

三天前在黑市搞到的检测报告浮现在眼前：装置型号未知，结构复杂到仪器根本扫不出来。

她原以为是普通的炸弹，现在听韩知行一说，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阿灰。"她轻声唤了句。

肩头的猫"喵"地跃下，像道灰影窜向韩知行。

男人似乎早有准备，站在原地没动，任由阿灰绕着他转了三圈，用鼻子去蹭他的裤脚。

隋冷听见阿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猫特有的软萌尾音："消毒水味好重！

像泡在酒精里的布娃娃......还有血锈味，在他左袖口里面，淡淡的，像铁锈混着草莓酱。·3*4_k,a*n′s¨h+u!.￠c\o~m_"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

阿灰说的"血锈味"，是新鲜血液氧化后的味道。

韩知行左袖口的位置，正对着手腕静脉——那里的布料确实比别处颜色深了些，在暮色里几乎看不出来。

"你参与过人体实验。"隋冷突然开口，"亲手动过刀的那种。"

韩知行的动作顿了顿，重新戴上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半阖着，像口深不见底的井："我确实动过刀。"他说，"给雪豹动过，给你妹妹动过，还给三十七个和她们一样的实验体动过。"

雪豹的低吼声从二楼传来。

隋冷抬头，看见白影的尾巴在玻璃窗上拍出重重的印记，它的声音混着风声钻进她耳朵："他在说谎！

三年前在基地，他被埋在爆炸里，我亲眼看见钢筋穿透他胸口......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可现在他站在这里，连道疤都没有！"

隋冷的手指在隋暖后颈轻轻摩挲。

妹妹的体温还在上升，她能听见隋暖的心跳，快得像敲鼓。

她忽然笑了，笑得很轻："韩教授，我需要你先展示诚意。"

"什么诚意？"

"解开隋暖的自毁装置。"隋冷说，"现在，立刻，在我眼皮子底下。"她从包里摸出微型摄像机，"我要录全程。"

韩知行盯着她手里的摄像机看了三秒，忽然笑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