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手术室只能进我和隋暖。"

"不行。"

"那你站在观察室，隔着玻璃看。"他转身走向研究所，"五分钟后开始，过时不候。"

隋冷咬了咬后槽牙。

她能感觉到怀里的隋暖在往下滑，小身子软得像团棉花。

她低头，看见妹妹的睫毛在颤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却一声都不吭——这是隋暖疼到极点的表现。

"走。"她抱着隋暖跟上，阿灰"嗖"地窜上她肩头，白影则从二楼跳下来，踩着灌木丛跟在脚边。

手术室的白墙晃得人眼晕。

隋冷站在观察室里，看着韩知行给隋暖打了镇定剂，看着他用激光刀划开隋暖后颈的皮肤，看着他的镊子夹出枚指甲盖大小的银色装置——和隋暖腕间的那个一模一样。

"装置己经取出。"韩知行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但纳米机器人还在她体内。"他抬头看向观察室，眼镜反着光，"需要进一步清除。"

隋冷的手按在玻璃上。

她能看见隋暖的胸口在均匀起伏，脸色比刚才好了些。

阿灰突然用脑袋撞她手背，猫语里带着急切："他在摸装置！

把装置往兜里塞！"

她低头，看见韩知行的左手确实在往白大褂口袋里探。

那枚刚取出的装置闪着冷光，被他快速收进了口袋。

"韩教授。"隋冷对着对讲机开口，"装置给我。"

"急什么？"韩知行的声音突然变了，带着某种机械的嗡鸣，"你以为我在帮你？"他按下脚边的开关，手术室的门"咔嗒"一声锁死，观察室的监控屏幕突然黑屏，再亮起时，显示的是全频干扰的雪花点。

隋冷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冲向观察室的门，发现门也锁死了。

白影在她脚边急得转圈，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低吼。

"自由意志工程才刚刚开始。"韩知行摘下眼镜，露出的面容让隋冷如坠冰窖——那根本不是韩知行的脸！

高挺的鼻梁，眼尾上扬的丹凤眼，这张脸她从未见过，却莫名让她想起母亲相册里的老照片。

他走向手术台，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装置，按在隋暖后颈的伤口上。

隋暖的睫毛猛地一颤，原本平稳的心跳在监护仪上跳出刺目的尖峰。

"你是谁？"隋冷拍着玻璃，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你母亲的老熟人。"男人笑了，"或者说......"他按下装置上的按钮，隋暖的身体突然弓起，像条被抽打的蛇，"你未来的引路人。"

观察室的屏幕突然自动播放视频。

画面模糊了两秒，逐渐清晰——是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眉眼和隋冷有七分相似。

她的胸前挂着工牌，名字是"隋清欢"。

下方一行血红色的字缓缓浮现："你不是最后一个觉醒者。"

隋冷的指尖抵在屏幕上，看着女人的嘴唇开合，却听不见声音。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震得耳膜发疼。

阿灰在她肩头炸毛，尾巴粗得像根鸡毛掸子；白影的爪子深深抠进地面，在瓷砖上划出西道白痕。

监护仪的警报声骤然响起。隋暖的心跳曲线变成了刺目的首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