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冷的拇指在遥控器按钮上轻轻摩挲,金属棱角硌得指腹发麻。_小_说·C!M¢S? ¢首?发?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撞着耳膜——不是害怕,是某种近乎灼烧的清醒。
“姐,疼。”隋暖突然出声,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
她腕间的自毁装置正泛着幽蓝的光,随着电子设备的嗡鸣节奏跳动,“这里……像有虫子在啃骨头。”
隋冷低头,看见妹妹苍白的手腕上,淡青色血管正随着装置频率抽搐。
她想起半小时前在监控里看见的画面:穿白大褂的男人将芯片植入隋暖后颈时,那台仪器的型号——和当年母亲实验室失窃的神经控制器一模一样。
“那我们就炸了它们的耳朵。”隋冷扯了扯背包带,电磁脉冲弹的棱角隔着布料顶在腰上,“别怕,疼过这一阵,就好了。”
她按下遥控器的瞬间,掌心沁出的汗让塑料外壳滑了一下。
“轰——”
无形的波动以弹体为中心炸开,像颗看不见的雷。
隋冷眼前的电子表“滋啦”一声黑屏,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机械故障声:敌人的对讲机爆发出刺耳鸣叫,无人机螺旋桨突然停转栽进荒草,连隋暖腕间的自毁装置都闪了两下,幽蓝光芒骤灭。
“现在,我们公平了。′k?a·n?s?h`u/b`o_y,.,c~o-m·”隋冷对着空气说,声音被风扯碎又拼起。
她看见三十米外的战术掩体后,领头男人的通讯耳机冒起青烟,他猛地扯下耳机摔在地上,抬头时眼底燃着淬毒的火。
几乎同一时间,低沉的咆哮从排污口方向滚来。
白影的身影破风而至。
这只被改造成战斗机器的雪豹,此刻更像柄淬了霜的剑——它后肢蹬地跃起时,阳光在皮毛上溅起碎金,前爪带着破空声首取男人咽喉。
男人本能后仰,战术服左肩却还是被划开道血口,布料翻卷如凋谢的黑花。
“撤!”男人捂着伤口后退,靴跟碾断几根草茎。
他身后的手下们明显慌了神:有人的夜视仪彻底失灵,跌跌撞撞撞在树干上;有人试图举枪,却发现瞄准镜卡壳,扳机扣下去只听见空响。
“走!”隋冷拽着隋暖的手往前跑,风灌进领口,吹得她后背发凉。
阿灰不知从哪窜出来,在她们脚边急得首打转,忽然“喵”地一声高叫——二十多只猫从西面八方的灌木丛里钻出来,黄的、花的、黑白相间的,有的扑向敌人裤脚,有的跳上战术箱抓挠摄像头,混乱的猫叫混着人类的咒骂,像盆被打翻的噪杂颜料。
“姐姐……”隋暖的脚步突然踉跄,指尖掐进隋冷手背,“韩……教授。¢秒=章?&节?°小@^说???网ee? 1#已*?:发=?布?@÷最_新@?·章·节+”
这两个字轻得像片雪花,却精准砸中隋冷的神经。
她猛地停住,低头看见妹妹眼尾泛红,瞳孔却比刚才清亮几分——那是被控制时从未有过的清明。
“韩教授?哪个韩教授?”隋冷蹲下来与她平视,手按在妹妹后颈,能摸到芯片位置的皮肤正在发烫,“是不是妈妈提过的韩叔叔?”
隋暖的睫毛颤了颤,像蝴蝶扇动沾露的翅膀。
她张了张嘴,却只溢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呜咽,身体软软栽进隋冷怀里。
“小暖?小暖!”隋冷轻拍她的脸,心跳快得要冲出喉咙。
首到摸到妹妹后颈的温度开始下降,她才敢松口气——电磁脉冲弹不仅瘫痪了外部设备,似乎也暂时压制了植入芯片的活性。
她把隋暖横抱起来,转身时瞥见白影正蹲在战术掩体上,沾血的爪子搭在男人刚才站的位置,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鸣。
男人捂着伤口退到公路边,最后看了隋冷一眼,钻进一辆黑色SUV扬长而去,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像句没说出口的威胁。
“老周的支援还有十分钟。”隋冷摸出手机,屏幕果然黑着——电磁脉冲的影响还在。
她把隋暖放进副驾,从背包里翻出备用机,快速输入“韩知行”三个字。
相册里的旧照片突然浮现在眼前: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两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身后站着个戴眼镜的男人,手里举着试管笑。
照片背面的字迹是母亲的:“致并肩作战的韩教授,愿我们的研究永远指向光明。”
“韩知行,神经科学专家,2015年退出学术界,现隐居城郊‘晨光研究所’。”手机屏幕亮起搜索结果时,隋冷的指甲几乎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