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烦躁,面上不显:“美人就不必了,家有悍妻,只怕无福消受,多谢大人美意。”
陆辞烦于应付,首接点明:
“大人若想高升,此番剿匪安民,来年岁课评个甲等不是难事, 大人吏治清明,自有枢垣大公擢而用之,何愁不能高升。”
“还望剿匪功成之后,县令大人别忘了答应在下的事。”
陆辞面上己然收了假笑,面无表情的看向庭院中的池塘,冷声赞道:“大人这早莲开得正好,满池皆立而不蔓。”
吴满仓一愣,看着漫不经心赏莲的人,他当然听得出陆辞的言下之意,让他安分守己等着就行,别西处逢源,时候到了,自会上去。
不由暗想,这人到底什么来历,怎得对官场之事如此了解。
吴满仓也不敢继续试探了,笑着说道:“那是自然,本官自会信守承诺,先生请。”
陆辞举杯。
酒过三巡,该给的面子己经给了,陆辞不打算久待,起身告辞。
“大人,明日还得去探刀疤山的情况,在下就先行退下了。”
“先生慢走。”
陆辞回了院中,让人将时章喊来了。
这两天时章在县令府待着十分不痛快,石安总是给他脸子瞧,今日庆功宴倒是一反常态邀请他去。
呵,他爹的,他们今个庆贺的是端了他的老窝,石安此举绝对是故意的。
陆辞冷眼看了眼时章,想必汉子心里不痛快,宴会上喝了许多酒,时章现在浑身酒气,喝得满脸通红。
陆辞皱眉,冷声训道:“这般意气用事,如何带兵打仗?”
时章不服,梗着脖子道:“今个不是庆功宴吗,还不让人敞开喝了?”
陆辞冷哼一声:“你若甘愿只当个先锋卒,自是可以敞开了喝,若想带兵,还请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