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手中一杯冷茶泼了去,冷声问道:“这下酒可醒了?”
“今日庆功宴,先且不说与你有何关系,我也没见着石安喝得如你这般面红脖子粗。.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一个将士,不论什么时候,都得保持脑中清明,何论,县令府与你来说还是敌人地界,能如此失了戒备,你这般作为,去攻打刀疤山,有你无你,有何不同?”
时章咽了口唾沫,恭敬认错:“主子教训得是,属下知错。”
陆辞敛眸,让他起来了,开始询问刀疤山的情况。
“刀疤山现下有多少人?”
时章眉头紧锁,略微思索一番,回道:“铁刀疤心狠手辣,出手抢劫-过路人也多,一次劫个底朝天,是以寨中兄弟每次分得的银钱也多。”
“所以附近山头,大大小小的贼窝都依附于他,他手底下只怕有三千多人。”
三千多人,陆辞身边跟着的几个汉子脸色都变了。
太仓县的所有兵力都不过二千五百人,人家一个土匪窝都敌得上一个县了,难怪这些山匪能在太仓当土皇帝。
眼下敌众我寡,人家还占据险要地势,易守难攻,这该如何打?
陆辞揉了揉眉心,说道:“明日去发布剿匪檄文,只诛首恶,胁从者不问。?3~w′w·d~.¨c·o~m·”
“拉拢周边乡绅、寨老,切断山匪与地方的粮食、情报补给,若遭匪患侵扰,举报匪情者,可减免一半赋税。”
不过,减税的事还得明日与吴满仓商议。
陆辞让他们就先按着这个起草,其他的等他明日与吴满仓商议后再补充。
眼下针对刀疤山,还是得围,但又不能围死,他们人力不够,也围不死。
要想办法让山匪只在固定的几个地方出没,才好逐一击破。
陆辞挥手让几人下去了。
而在此时,山阳县县令府,府医退出来与许昌禀报:“大人,小姐病发,近来不得动气,若不然恐会有性命之忧啊。”
许殷离听到此拉着许枝瑶的手抹眼泪。
“我可怜的孩子,你让娘怎么活啊。”
陆丰面色也不好,许枝瑶自小就从娘胎里带着病,轻易动不得气,因着这事,竟险些要了她的命。
陆丰对着许昌作揖,劝道:“岳丈大人,还请收回成命吧,瑶儿现在身体有疾,怎能让她嫁去邻县啊。”
许殷离也哭道:“爹,你要敢把瑶儿嫁出去,我也不活了。~[a3>[,8?t?看>;书..\网?? *1@最a新°=-章%节?)更]1新}|;快?”
许昌看着被哭得头疼,他也是心疼许殷离这个女儿的,若不然当初也不会招个上门女婿。
这些年府中男丁众多,也就只有许枝瑶这么一个孙女,就是因着喜爱才想着给她嫁得好些,没成想险些要了亲孙女的命。
许昌叹道:“成了,等瑶儿病好些再做打算,都下去,让瑶儿好好休息。”
府医告退,出门后,摸了摸袖中的珠宝,这是刚刚小姐悄悄塞给他的,府医咧了嘴角。
有他在,小姐这病想啥时候好就啥时候好。
等人都出去了,许枝瑶坐起身来,捂着胸口揉了揉,她确实病发了,但是也没那么严重,想着陆齐又不由落下泪来,但也知道现在不是个提亲的好时机,只望他今年乡试顺利。
许枝瑶长叹口气,今日给阿妩惹了麻烦,连声抱歉都未说就走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不知阿妩会不会怨她,她眼下身体抱恙,不知下次相见待到何时去。
许枝瑶的丫鬟进门,见她家小姐坐了起来,立刻上前伺候:“小姐,您喝了药歇息吧,切勿忧思。”
李妩此时正在房内收拾东西,刚江青山来信,说最近常溪那边客商聚集,有好多处买卖要去接洽,他忙不过来,问她何时能去常溪。
县里买卖要死不活的,镇上的事她处理的差不多了,陆舟宜也见着了,李妩决定明早就启程往常溪去。
此外,她还休书与白秀,让白秀尽早回来,回来休整两天赶去常溪与她会合。
赵乐笙那边没个动静,保险起见,李妩决定将白秀调离县中,避免后边起冲突,反正常溪那边她也需要人手。
若赵乐笙守住了,日后她再把张武调去山阳县就是,正好让他哥俩去太仓购粮。
李妩叹口气,也不知太仓那边匪患何时能解决,不过,现下有陆辞他们守着,倒是可以派人去那边看看。
李妩立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