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稳稳夹了起来,看着宫二一脸还能这样的表情。
她有些得意地哼了一声,然后就这么双手做开花状地急匆匆往外走。再不回去她怕洗澡水都要凉了。
“哎呀!”走得太急,路过墨池边的时候脚还滑了一下,本来坐在书案前的男人下意识地弹起了上半身。
“……讨厌死了。”及时稳住了身形的宋鲤一边继续往外走一边抱怨,很快便消失在大门外。
双手撑在桌面上的宫尚角又重新坐了回去,脸色平静地开始处理事务,片刻后却突然笑了出来。
那头出来以后就一路快走回了自已寝屋的宋鲤洗了澡又吃了药,不得不吐槽一下她现在这药是越吃越多了。
既要吃喘鸣之疾的药还要吃百草萃顺带喝喝白芷金草茶,嗯,这是真成药罐子了。
钻进了被窝的宋鲤一边吐槽一边看着自已床顶的纱帐想着这个颜色她不喜欢,明天就换个别的颜色。
然后便开始想换个什么颜色好,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隔日天刚蒙蒙亮,难得起了一大早的宋鲤用过了早膳后便迫不及待地回来开始给她的寝屋来个大改造。
这方面她自然不用去问宫二的意见,她自已的寝屋当然是她自已做主,之前是初来乍到而且她也不好意思提太多要求。
现在她自已有钱有底气,当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把屋里不喜欢的摆件或者桌椅都撤了,换上她喜欢的,很快就还原了她在自已家时的闺房。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瞬间就让宋鲤有了回到自已家般的安心感。
才在自已屋里躲懒了半天的宋鲤已经有些无聊了,她突然发现身边人都很忙,就自已在这宫门里根本没事可做。
她那位大姐是商宫宫主,每天风风火火忙得脚不点地的。
她妹妹虽然也没什么事但她天天跟着她那个小叔子泡在药房里,听她说耳濡目染久了也会辨些药材能打下手了。
就她无所事事的,宫二虽然好像没说不能去找他的样子,但她总不能天天跑过去围着他转吧?
就像她娘亲说的,就算嫁了人也不要把所有精力放在男人身上,她们得有自已的生活。
她倒是想,可这宫门出不去进不来的,想到这里的宋鲤嫌弃地撇撇嘴,哪有这样关着人的,太奇葩了。
本身就在宫门里长大的还好,像她这种从外面嫁进来的女子怎么受得了。
就算她这种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在家里无聊了也是能出去和小姐妹串串门的,虽然她没什么朋友就是了。
也难怪这些嫁进来的女子都死得早,估计都是活活憋闷死的。
她可受不了一辈子这么不出去,她得和宫二说说,至少她是一定要回家看看她爹爹娘亲的。
不过这宫二好像挺重规矩的,天天和那几个长老们一样嘴里家规家规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趴在桌上的宋鲤不自觉地蹙起眉,很快又舒展开来,起身便去自已的库房翻箱倒柜里半天也没找到自已要找的东西。
还是跟过来的彩云问了她要找什么后帮她找到的,两人最后一人抱着几匹布料出了角宫前往宫门的织室。她准备给宫二顺带她们三个人做几套新衣服。
俗话说得好嘛,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她以前看她娘亲想要她爹爹给她买什么或者求他办什么事的时候,她娘亲就会对她爹爹各种献殷勤。
把她爹爹哄得高兴得找不着南北,最后啥都答应,她娘亲这招简直百试不爽。她就照着她娘亲的套路来对付宫二就行。
宫门里养着的绣娘自然是为主子们服务的,不过她们也接宫门其他人的活,只要给钱就行。
宋鲤来了这些天,宫门里的人自然是没有不认识她的,那些绣娘们见了她态度也很殷勤。
知晓她是做衣服就更高兴了,一看这宋姑娘就是个大方的,到时候赏钱肯定少不了。
各个宫里主子们的身高体重三围这些都是有记录的,除非身材有明显变化,一般都不用特意去量,给个版型直接做就行。
这方面可是对上宋鲤的胃口了,她可是江南出来的,江南自古以来便是富庶之地,江南这些大户人家那都已经不是吃的好穿的好的层面了。
用四个字概括就是:奢靡成风。
她家里还好,有些人家光是使唤用的下人都不止百来人,就这些人平时里没事能干什么,自然是攀比了,你穿了什么料子的衣服,我戴了哪里的头面。
流行什么就要赶紧跟上,你要是不跟,人家根本就不带你玩,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