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对。”他这么干脆认错的态度倒是让她一时间都不好再生气了。
更是在看到他从怀里摸出手帕显然是准备给她擦脸以后气又消了不少,还很自觉地主动仰起脸等着。
还挺好哄,就这么轻松过了关的宫尚角挑了挑眉,拿着手帕在她脸上又轻又缓地擦拭着。
人们往往说异性相吸,其实这个相吸就是男女在一起时双方的大脑会分泌一种激素,它能让人感受到快乐和满足。
这种感觉会让你的大脑欲罢不能,你会渴望和她时时刻刻在一起,会渴望和她共同生活白头偕老。
她在你眼里会变得和其他人都不同,甚至她在你眼里是真的会闪闪发光的,这便是坠入情网了。
宫尚角此时就是这样的状态,他此刻在擦的是她的脸吗?不,他是在替他的心止痒。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喜欢上一个人竟然是这么不可掌控的事情,他之前对自已有多自信现在就有多打脸。
这不是当然的吗,人总觉得自已是在为自已的意志而活,但其实大家都是在被自已的大脑支配,它甚至能让你觉得自已是自由的。
人控制不了自已的大脑,自然也控制不了它不断分泌的荷尔蒙。如果能控制那便肯定不是人。
宫尚角自然也是人,但他以前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已对自已有绝对的掌控力。现在才发现他其实和其他人没有区别。
这种不可控的感觉让他觉得陌生和不适,他怀疑是不是自已有问题。
他甚至很想问问他弟弟他面对他妹妹的时候难道也是这种感觉吗?他竟然都不怕的吗?
早已经擦完了脸,他却并没有收回手反而开始用手指慢慢摩挲她的脸,好像她脸上的那块污渍永远也擦不完一样。
可能是气氛太好了,向来不喜欢有人碰自已脸的宋鲤却没说什么,只垂着眸没有拒绝他的触碰。
因为他现在看起来不止表情很温柔,连手上的动作也很温柔,他在想什么?
是……在想她吗?
想到此的宋鲤睫毛颤了颤,慢慢抬起了眸直视眼前的人,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已。
眼神相撞的那一刹那两人居然同时产生了一个念头,然后又好像被自已的想法惊到,马上又各自错开了视线。
他收回了手,她也偏过了头,久久都没有人说话。
有点尴尬是怎么回事,宋鲤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人,准备找点话题。
眼珠转了半天也不知道能说什么,然后突然看到他放在桌上的那方手帕,顺便注意到了上面绣了图案。
“你喜欢老虎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宫尚角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后者冲他努努嘴,他才知道她指的是他那方手帕上的老虎刺绣。
拿过手帕的宫二盯着上面那头精致的小老虎不自觉地出神,这是他娘给他绣的,她当时让他在龙和老虎两者之间选一个,他选了老虎。
“这个手法还挺有意思的。”宋鲤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这个刺绣小老虎,挺可爱的,没想到这宫二还挺童趣。
“不是我喜欢老虎。”盯着手帕发呆的宫尚角突然开口。
“嗯?”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是我弟弟喜欢。”宫尚角说着便把手帕重新折好收了起来。
“这样啊。”他说弟弟,她能联想到的自然是她那个小叔子了。只能在心里感慨一下这对兄弟俩感情是真好,连手帕都要绣他弟弟喜欢的图案。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宋鲤觉得她好像可以走了,但是又还想和他再待会,不过即使是不说话就这样陪他坐着其实也不错。
宫尚角也是如此想的,他随手从那摞叠在一起的公文中间抽了一本出来。打开前他先确认了一下自已没有拿倒,这已经是他现在的习惯了。
“噗嗤…”虽然他的动作和眼神已经很隐晦了,一般人也看不出来。但作为那晚当事人的宋鲤马上就回忆起了他出糗的样子。
他当时那副明明尴尬得要死又要摆出一副我完全不介意就死装的样子,简直能把她笑死,她可是有注意到他那会耳朵都红了呢。
“……”宫尚角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笑个不停的女子,后者见他看过来马上把笑憋了回去,顺便起身准备回去。
“我要回去了,对了,你把那个药膏直接给我吧,我待会自已涂就好了。”
黑衣青年闻言自然是把药瓶拿了出来,见她两只手心都涂满了药,他倒是有点好奇她准备怎么拿,用叼的?
这可难不倒宋鲤,她直接用两只手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