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死状极其惨烈。
这事当时闹得很大,毕竟几乎是把徵宫所有的下人都快清空了,剩下的那几个漏网之鱼没死也都被吓了个半死。
能在徵宫有这个能耐的除了宫远徵还能有谁,若是死一两个倒是还能说得过去。但这一死就死一大片,即使是宫门也得给那些下人的亲属一个交代。
本来那些家属闹上门来时宫鸿羽是不想管的,这是他们徵宫自已的事。宫远徵是徵宫的宫主,事情也是他做的,该怎么善后他自已看着办。
这种事其实是很难缠又棘手的,即使下人地位低那也不能没有任何理由随意就打骂处死。
他还和自已儿子拿这事做过例子,年轻人冲动行事便是如此后果。
但谁能想到这宫远徵竟然是个真有本事的,直接拿出了他自已研制的百草萃,效果比之前所有抵抗毒瘴的药都要好上百倍。
他们要想多活几年就必须好好供着这个宫远徵。
结果最后自然是他这个执刃和长老出面替宫远徵摆平了,事情到这里本来是可以结束了,但这宫远徵他偏不。
他笑眯眯地拿出那些下人中有贪污徵宫在外医馆款项的账簿,然后交给这些家属让他们自已看。
看得这些人瞬间满头冷汗,别说找这个徵公子算账了,他不找他们算账都是他大度了。
宫远徵也的确是个大度的,他不在乎这些宫鸿羽在乎得不行的银钱。表示不用他们吐出来,只要他们给他重新补上徵宫能用的下人就成。
没等这些人感恩戴德,宫远徵又补上一句,当然人要他亲自挑来陪他玩咯,还有被他挑走的进了徵宫以后生死就由不得自已了。
也别想着在外买人蒙混过关,他会派人去周围邻居确认。宫门有钱又有权,想来那些邻居一定会很愿意认认真假的。
杀人诛心,宫鸿羽当时看着那些家属绝望的表情和宫远徵看着他们笑嘻嘻的嘴脸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完全就是个神经病啊。
没人会想和神经病接触,宫鸿羽也一样,可以的话,他真的一点也不想看见这小怪物。
跟这种人同处一室他真的怕他突然发神经把他们全部毒死,他又不是没做过。
好在这宫远徵平日只在他徵宫和医馆药房待着,其他地方几乎从不踏足,这样互不干涉自然是最好的。
“宫远徵?”听到他父亲提到这个名字的宫子羽仔细地看了看这个浑身狼狈的少年,才认出来这的确是宫远徵。
他一年都碰不到这宫远徵几次,根本就不熟,这家伙很少出现在人前,之前什么时候见过他都忘了。
不过他突然过来干嘛,还提着刀。等等,刀?!而且这刀尖还在不停滴着血。
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宫鸿羽对上宫远徵看向他的表情时,根本就来不及出声便突然和旁边的茗雾姬一样软了身子双双倒地不起。
至于宫子羽早瘫那里动不了了,没什么存在感的宫唤羽也没能幸免。羽宫这一家四口躺得整整齐齐的。
宫远徵一句和他们废话的意思都没有,目标明确地走到茗雾姬面前。
当着其他人的面干脆利落地一刀狠狠捅进她的胸膛,他甚至还很恶劣地搅动了几下刀身。
茗雾姬张嘴刚要冲出口的痛呼直接被一枚冲进嘴里的暗器钉住,舌头被穿透的她根本叫不出完整的声音来。
只能扭曲着面容张着嘴不停呜呜啊啊地痛呼,定格在死前那一刻的表情更是狰狞无比。
“呵呵……”见人死了的宫远徵很是愉悦地笑了两声,抽回手中的刀看了看,然后笑嘻嘻地看向宫鸿羽开口道。
“原来刺客的血也是红色的吗哈哈哈…”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宫鸿羽惊呆了,宫子羽也惊呆了。这对父子俩此刻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
茗雾姬死了?
姨娘她死了?
这对父子俩的蠢样宫远徵懒得去看,反正都要死。
他看了看自已手中的刀,有点嫌弃它沾上了刺客的血,于是便蹲下身扯过茗雾姬的衣服开始仔细擦拭刀上的血迹。
他的动作不快,宫鸿羽却希望他能再慢一点,希望外面的侍卫能听到动静快点赶过来。
不过显然他的希望都落空了,等宫远徵擦完了刀重新起身也没有任何人出现,因为外面那些人早都被放倒了。
提着刀的少年视线在宫鸿羽和宫子羽身上不停来回转动,准备选一个继续刀,刚走了两步却不小心踩到了一双手。
宫远徵没有动也没有退开,就这么踩着这只手看过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