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祥本就憋了一肚子气,他暂时又弄不到孟长青,正缺一个发泄的对象。-r`u`w_e¨n^x~s!.`c_o,m·
正好,现成送来一个撒气的对象。
刘德祥稳坐高椅,斜眼看向旁边茅春芳,“要说你那城门也是个重要位置,放着这样的兵士看守,哪天出了大祸都不知道,不是斥责两句就能放过的。”
茅春芳心想,这人真是够麻烦的,也完全不分主次,你要有事就着重办你的事好了,何必逮到任何一点小问题都要抓着不放?
“是,可那地方虽说在杨门县,却不受下官管辖,下官最多也只能责备几句,让他们往后做事当心些。”茅春芳脸上为难道。
这点小事,刘德祥却是越管越上头,“只口头教训,如何能长记性?你是一县之主,他们既负责看守你县的城门,你如何不能教训?”
“大人,这些兵士属巍山营,下官确实无权处罚啊。?齐/盛.晓,说\蛧- .冕.废^阅^独¢”茅春芳心说,够了吧,犯得着在这件事上下功夫吗?
“这样不行!”刘德祥义正言辞道:“不论他们受谁管辖,既然做错了事,就必须要受处罚,你的话他们要是不认,那你就去巍山营找能管他们的人。”
“大人。”茅春芳只好接着劝,谁让刘德祥不好搞,谁让茅春芳把责任往守兵身上推,“这巍山营的宋将军是刚提拔上来的,对手下人一向护短,我看还是不要轻易得罪。00晓税蛧 冕费岳犊”
“什么得罪不得罪!”刘德祥开始拍桌子了,“是他不好得罪,还是你不愿意得罪?本府交代你办点事情,你三推四阻,究竟还想不想要你头上的官帽!”
茅春芳气的直翻白眼,但表面上却连忙告罪,“下官这就到巍山营去,向宋将军说明情况。”
“什么说明情况!”刘德祥气大的很,对茅春芳说起话来,完全是训斥家中下人的口气,“是谁玩忽职守的,你回去就把人交到州府来,本府亲自要他们知错。”
大冬天的,茅春芳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
真是要命了。
“还请大人息怒。”茅春芳压低声音道:“当前要紧的,还是招待好冯大人他们,这些小事要被他们知道,或许冯大人不会为难,可其他人会不会多说什么呢?
他们回京后,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对大人来说,是有弊无利啊。”
“够了!够了!本府处置几个下等兵士,还要担心这么多吗!”刘德祥对茅春芳下了死命令,“你立刻到巍山营去,把宋清风叫来,我要问问他是怎么管手下的人的!”
茅春芳见自己越劝,他火气越大,让他做的麻烦事越难,当下也不想再说什么,垂头道:“是!”
然后就快步退了出去。
等人离开后,刘德祥才想起来自己把茅春芳叫过来是为什么,他自己做事有问题,心里却舍不得责怪自己,只嘀嘀咕咕骂茅春芳屁用没有。
再说茅春芳这边才叫头痛,本就是他冤枉守兵的事,现在难道还真把宋清风叫来听刘德祥训话?
荒唐至极了,人家好歹是将军,你虽是知府,手中却没有兵权,还真仗着自己是文官就敢教训同等级的武官了?
荒唐,真是荒唐至极,这样的人究竟是怎样坐到如今的位置上的?
事情不会办,局势不会看,果真皇帝瞎了眼,他茅春芳难道还比不过这样的人?
茅春芳往巍山营去的一路上,心里就在骂人,骂刘德祥,骂皇帝,骂如今的官场。
到了巍山营,他真去见了宋清风,但只客气了两句就告辞了。
回到州府就说,宋将军公务繁忙,没空前来。
刘德祥气极,一脚踢上取暖炉,把上面的防火盖踢出去老远。
茅春芳想,刘德祥竟然是这么个东西,先前他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