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春芳的夫人刚才就醒了,低声问他,“天还没亮,有什么事情要现在叫你过去?”
“估计是为招待冯大人的事。+s·o_u.k/a?n¢s/h~u¨.?c+o!m?”茅春芳心里没底,却还要安慰夫人,“你接着睡吧,我到州府去一趟。”茅夫人显然能察觉到茅春芳的不安,跟着他一起下了床,披着棉袄帮茅春芳穿衣服。眼见衣服快要穿好,茅夫人劝道:“还是找个理由,不去吧。”茅春芳系腰带的手停顿了片刻,却仍旧道:“没事,你放宽心吧。”茅夫人劝不住,眼看着他大步出了门。实际上,茅春芳自己心里也犯嘀咕,离开夫人视线后,那脚步就一点都不干脆利落了,在马房外面站了好久,马备好等在旁边,还是下人们说州府的人又开始催了,这才上马。骑在马上茅春芳还在想,刘德祥叫他过去到底是为什么事?为北山县抓他人的事?还是冯中安查到了什么,对他发难,他才急忙叫他过去,又或者,是为别的什么……茅春芳无视刘家仆人的催促,一路上走的很慢。等他到凉州府衙,天都亮了。仆人跟赶鸭子一样,把茅春芳赶到刘德祥房外。张口要通报时,却被另一个仆人拦住。那俩仆人聚到一处,小声嘀咕起来,“你怎么把人带到这里来了?”“老爷让我叫他过来。”“那你回来的太晚了,老爷久等不来,叫了新姨娘进来,闹了好一阵刚歇下,你这时候把老爷叫起来,不是找骂么?”“管家不是说,这段时间就让姨娘们待在庄园里么,怎么又叫进来了?”“林管家不在,谁敢劝老爷?”“人都我叫回来了。” “先带到前厅去等着,里面有动静了,我再替你说一声。”他们虽然声音小,可茅春芳离得近啊,还是听了个大概,望向那门里的眼神透出十分的厌恶。“茅大人。”先前一路催茅春芳过来的仆人赔上笑脸,“大人连日操劳,才刚刚歇下,大人请随我到前边稍等。”茅春芳心中冷哼,脸上却还装作客气,但有此一事,他也猜道:多半不是为冯中安那边的事叫他。等茅春芳见到刘德祥,已经又是一个时辰之后。各处值守的衙役换了班,隐约间还能闻到厨房那边传过来的香味。茅春芳又饿又困,表面上还得装模作样。“茅知县让人好请啊。”刘德祥进来就甩下一句不阴不阳的话。茅春芳立刻起身告罪,“夜黑路难行,还请大人恕罪。不知大人连夜找下官过来,是为什么事?”刘德祥看着茅春芳冷笑,“你这一县之主是怎么做的?州府几班衙役从你县里经过,你没有半点察觉?”茅春芳心道:果然是为北山县的事,还好他早已想好应对之策。“请大人恕罪,下官这几日为查账目,实在无心管别的事。”茅春芳面带真诚的告罪,然后又问,“州府衙役经过我杨门县是为了什么事?大人有事尽可吩咐下官去办。”刘德祥还是有所怀疑,“你一点消息也没听到?”“什么消息?大人何不对我讲明?”刘德祥背手踱步道:“本府几班衙役,过了你杨门县城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你说奇怪不奇怪?”“竟有这样的事。”茅春芳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过杨门县城门,就是北山县啊,大人为何不直接叫孟大人来问清楚,说不定是孟大人托他们有事,这才耽搁了归期。”“实话告诉你,北山县藏有贼人,本府的人是去抓人的。”刘德祥把这两天如何派的人,衙役们又是如何一去不返都告诉了茅春芳,末了再次责问:“你完全不知情吗?”“下官实在不知,肯定是守门的兵士们懒惰,没有及时报给下官,下官回去后必定训斥他们。+h.o/n\g+t-e~o¨w^d?.~c~o^m¢”“先带到前厅去等着,里面有动静了,我再替你说一声。”他们虽然声音小,可茅春芳离得近啊,还是听了个大概,望向那门里的眼神透出十分的厌恶。“茅大人。”先前一路催茅春芳过来的仆人赔上笑脸,“大人连日操劳,才刚刚歇下,大人请随我到前边稍等。”茅春芳心中冷哼,脸上却还装作客气,但有此一事,他也猜道:多半不是为冯中安那边的事叫他。等茅春芳见到刘德祥,已经又是一个时辰之后。各处值守的衙役换了班,隐约间还能闻到厨房那边传过来的香味。茅春芳又饿又困,表面上还得装模作样。“茅知县让人好请啊。”刘德祥进来就甩下一句不阴不阳的话。茅春芳立刻起身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