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也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l+a^n¨l_a?n-w-x¢..c~o?m¨”倪颂安冷静下来后,开始逐一盘点自己的经历。
罗莎琳沉默不语, 她夹在其中着实有点儿难办。
好在倪颂安不是在对着她说,没有强求同处一室的罗莎琳给出反应, 倪颂安就只是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时不时露出讥笑。
罗莎琳也不知道她这是在笑些什么, 只是在心中对奥尔瑟雅她们多了几分责怪,但也仅仅有那么一点儿。
罗莎琳在衢溪橘郡工作多年,看着奥尔瑟雅从青涩的家主长到后来那处事圆滑的模样,实在是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单纯是为蒙骗一个年轻的孩子。
“也许接下来我讲的话会有些僭越,我很想宽慰您,像竺听然那样说,也许您的母亲们有难以言明的苦衷,她们所做的一切皆是迫于无奈。但很遗憾,我要是说出了这些话,对您来说是一种残忍。”罗莎琳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如果您觉得发泄出那些不满会好受些的话,可以尽情向我倾诉。!零¢点`看_书¢ *免`费^阅′读¨”
“不用,我会跟当事人们解决。你盯着点儿衢溪橘郡的大门,如果摩黛丝提回来了,先不要让她见到妈妈们。”倪颂安在书房前嘱咐罗莎琳,随后进入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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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达一年没见过倪天娇和奥尔瑟雅了,如今再见,对面两人的样貌竟显得有些陌生,就像倪颂安在街边、商场擦肩而过的那些路人。
不,也不能这样说。倪颂安在心中否定自己的说法,如果没有穿书这事的发生,她怎么也不会与倪天娇她们产生交际。
即将再次相见时,内心的那些波动,倪颂安统统将其归因于自己和这些书中的角色多少产生了牵绊,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尤其是知道倪天娇跟奥尔瑟雅对自己撒谎时。
涌上心头的情绪不止是愤怒,还有无力,还有迷茫、失落、愧疚。
倘若撇去这些情感,倪颂安不禁好奇起来——倪天娇她们发现什么了吗?又会根据那些结论对她做出何种宣判?
余光中出现两个模糊的身影,倪颂安却不敢正眼去看,连走向那两人的步伐都变得无比沉重。?求?书′帮/ ¨首?发-
见面的第一句话,她该说什么呢?
倪颂安忽然疑心自己是否有正当的理由去质疑她们,如果猜测属实,那倪天娇她们的离去其实也有倪颂安的一份助力——毕竟倪颂安是原主的话,倪天娇就不会怀疑她的身份,或许也就不会和奥尔瑟雅制造出假死的表象。
那倪天娇她们又会对自己说什么?
走向沙发那边的每一步都是如此漫长,倪颂安心跳犹如擂鼓,嗵嗵地响,后背紧绷着,渗出一层薄汗。
“安安……”
熟悉的声音在几米外响起,仿佛回到了倪颂安刚穿越那会儿。
她对周围的一些都感到割裂,觉得见到的所有事物都不真实。原主的母亲倪天娇是其中最特别的存在,想要扮演一个好女儿,倪颂安就无法去拒绝倪天娇的任何要求。
幸好倪天娇大多数时候都无暇顾及自己的这个孩子,倪天娇更在意自己快乐与否,闲了下来才会想起女儿来,适时地给予女儿一些关爱。
这些对于原主而言,并不怎么稀奇的母爱,在倪颂安面前却极为罕见、珍贵。
她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爱,清醒地用原主的身份接受了,背地里又生出愧疚。
倪天娇现在知道真相了吗?
这是倪颂安迫切想要了解清楚的事情。
要是对方已经知晓,那她们间便不会再存在什么祥和安宁的氛围了。
倪颂安既盼着她发现,又盼着她不知道。
倪天娇却在唤倪颂安后,一语不发,径直快步走来,抱住了倪颂安。
良久,她轻声说:“对不起。”
倪颂安的手指微微蜷了蜷,想要回抱她,但还是缩回了手,没有动作:“……妈妈,你永远都不必同我道歉的。”
看样子仍然以为她是亲生的孩子……倪颂安在心中叹息。
她原本的预想中,自己应该大声质问她们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要声称遇到空难、选择假死。
但真的到了倪天娇面前,倪颂安也只是轻飘飘地问了一句:“妈妈,这些日子里,你的身体还好吗?有天天开心吗?”
得到倪天娇一切都好的答复后,倪颂安转向坐在沙发上的奥尔瑟雅。
这时她变了态度,不像跟倪天娇说话时那样轻声细语,而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从嘴里挤出字音:“那,奥尔瑟雅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