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在日光下泛着寒光的斧头,看得沿路碰见的村民都心尖一颤,纷纷躲着走。¨小?税?C-M′S_ ~庚¨薪¢罪~全.
结果到了王翠兰家门口,院门紧锁,里头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跑了?”杨国勇嘀咕了一句。
旁边一个正在纳鞋底的婶子探出头来,小声问:
“佩珍啊,找胜利呢?”
张佩珍点了下头。
那婶子立刻压低了声音,朝村西头努了努嘴。
“别在这儿找了,人刚刚溜达到郭秀秀家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说完,她又忍不住多了一句嘴,眼神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哎我说佩珍,你这都跟胜利离了,咋还管他跟郭寡妇那点事儿啊?”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竖着耳朵的村民,也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
是啊,都离婚了,还这么气势汹汹地提着斧头找上门,这是要捉奸?
张佩珍冷笑一声,清亮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杨胜利是死是活,跟哪个女人滚一个被窝,都跟我张佩珍没半点关系!”
她把手里的斧头往地上一顿,发出一声闷响:“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我的猪!”
“他今天敢往我家的猪槽里下毒,明天就敢往我家的水缸里下!这事儿,我能当没看见?”
这话如同一颗炸雷,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给猪下毒?!
村里谁不知道,张佩珍家那两头小猪崽,是她娘家给了钱买的,又特意从县里买的好饲料,一口一口喂大的,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杨胜利这是疯了?不想活了?!
“我的天爷!真的假的?”
“胜利这狗老东西,心也太黑了吧!”
“佩珍,这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杨国勇一看这阵势,腰杆子立刻挺得笔直,胸脯拍得“邦邦”响,脸上满是得意。!g+u+g+e\y/u_e!d?u·.?c.o?m·
“那可不!要不是我聪明,咱家那两头猪可就真没了!”
他唾沫横飞地开始吹嘘自己是如何发现端倪,又是如何果断地跟石连长一起,用肥皂水给猪催吐的。
周围的人听得是一惊一乍,连连惊叹。
人群里,一个黑瘦的汉子挤了进来,正是村里的李老四。
他一听这话,眼睛“噌”地就亮了!
“哎!国勇!”
他一拍大腿,嚷嚷起来。
“这么说,这事儿还有我的功劳呢!”
“要不是我今天瞧着你爹鬼鬼祟祟地找草药,你上哪儿知道去!”
杨国勇一听,立马豪气干云地一拍胸脯。~咸~鱼/看\书^ +冕+费·岳^黩*
“那没问题!四叔,这人情我记下了!明儿个翻地,我帮你多挖两锄头!”
李老四脸上的笑容一僵。
就这?
他都没忍住,对着杨国勇那宽厚的后背,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
不过看到石锦年这个陌生面孔,人群里有人忍不住低声嘀咕。
“哎,这跟在佩珍身后的那个小伙子是谁啊?”
杨国勇一听,立马挺了挺胸脯,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骄傲。
“那是我未来妹夫!我们家国琼的对象——石连长!”
这话一出口,炸雷似的在人堆里滚了一圈。
“啥?国琼有对象了?还是个连长?”
“真的假的?不是说她眼光高得没人能入她法眼吗?”
几个婶子大妈顿时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追问:
“小勇,你快说说,这石连长哪儿人啊?多大岁数啦?家里几口人呐?”
杨国勇被问得头都大了,其实他知道的也就那么点皮毛,可面子不能丢!
他撇撇嘴,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你们瞎打听啥呀,我妹妹的事儿我才不告诉你们呢!”
大家哪里肯罢休,一个劲往前凑,有胆大的还想去拉石锦年搭讪,被张佩珍一个冷眼扫过去,全都缩了回去。
两件热闹事撞到一起,那可不得了!
村里的男女老少像闻见腥味的小猫崽一样,一窝蜂地跟在张佩珍他们后头,看架势是要看场好戏。
一路上叽叽喳喳、议论纷纷,比集市还热闹三分。
张佩珍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