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褚佑找到程可的时候,她的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了。`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瘦削的身体在寒冷的夜风中瑟瑟发抖,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
他焦急地下车,就看见她的身体风中蒲柳一般倒下去,他连忙去接。
一触碰到她的身体,刺骨的凉意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手忙脚乱地脱下外套包裹住她,抱住她时看见她手上几个醒目的牙印。
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摸上她冰凉的脸,本以为会摸到一片潮湿的水汽,却什么也没有,只有彻骨的寒意。
将她抱上车,看着她脸色惨白,才发现她左边脸颊有点儿发肿,脖子上印着一圈红痕,蓝褚佑深吸了一口气攥紧拳头,眼中划过一抹沉重的心痛。
怀中人不住地往自己怀里钻,他把暖气调到最大档,紧紧搂住她,一边迅速拨通电话。
“现在立马赶到我的住所。”他毫不迟疑地下了命令。
电话那头有些没反应过来,奇怪地问:“你生病了?说说症状。”
“不是我,是个女孩儿,她穿一件礼服裙在外面待了很久,冻僵了。”
“女人?你带女人回家?!”许翼飞大声叫起来,声音仿佛要刺穿蓝褚佑的耳膜。
蓝褚佑没有心思解释,直接说了句“快点”就挂断了电话。-x_i/n^r′c*y_.^c-o¨m′
低头看着虚弱的程可,心里抑制不住地心疼,而后是强烈的后悔和自责。
从他在舞会上和她见面到现在不超过三个小时,可是这短短的三小时之内,她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要是知道会这样,他绝不会让罗时璟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想到罗时璟,蓝褚佑心头突地蹿起一股怒火直达眼底,愈烧愈烈,仿佛要将一切都烧个干净。
蓝褚佑一个伸手将怀中人搂得更贴近几分,好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程可。同时在心里做下一个决定——
他要守在她身边,他不会再让别人有机会伤害她。
·
“嘭”的一声,卧室门被踹开。
蓝褚佑将程可轻轻放在床上,仔仔细细地给她盖好被子,却看见她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手探向额头,温度烫的惊人。
程可发烧了。
心头愈发焦躁,蓝褚佑眉头拧成死结,在卧室内反复走来走去。
“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
蓝褚佑的脚步猛地停住,大声道:“门没锁!”说完便快步向门口走去。
没过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走了过来。*l¨u,o,l-a¢x¢s-w,.?c*o?m*
“你刚才在电话里说,谁冻僵了?不是心音?”许翼飞没忍住好奇地问,蓝褚佑除了家人,基本不会接触任何女性。带女人回家,这个消息实在炸裂。
蓝褚佑烦躁地呼出一口气,“别问了,快给她看看,她现在开始发烧了。”
虽然蓝褚佑这种情绪化的样子实在不多见,但有职业操守的许翼飞还是选择先去看看病患。
好在简单查看之后,发现女孩并不严重,只是受了寒气引起发热,经过治疗能够顺利退烧。
给病人挂好吊水,告知蓝褚佑不用太过担心,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许翼飞像看见什么新奇物种一样,把眼前的好友看了又看。
“你看我干什么?”蓝褚佑终于忍不住问。
许翼飞弯了弯嘴角。病患安顿好了,接下来当然是要嘲笑某人了。
“我就在想啊,”他做出思索的样子,语气欠的不行,“有没有可能,现在我面前的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蓝褚佑呢?”
蓝褚佑无语地看着他,一脸“我用膝盖想想都知道你要吐出什么象牙来”的神情。
许翼飞摸了摸下巴,作思索状:“我认识的那个蓝褚佑呢,冷心冷情,铁石心肠。明明有那么多人追他,他却能心如止水六根清净,毫不动摇都快成和尚了。哎呀,可以说是从来不知感情为何物,女人为何物,是绝对做不出随随便便就把女人带回家这种事情的!”
“没有随随便便,她发烧了。”蓝褚佑纠正道。
“发烧了应该去医院!”许翼飞颇有怨念地拉长了语气,“而不是半夜一句话把你的医生好友折腾过来!‘蓝、总、裁’!”
“抱歉,”蓝褚佑的注意力全在程可身上,目不转睛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