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没有丝毫的惊讶或心虚,只是淡淡的回答:“阮月琳接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
“你都没打算跟我说一声?”程可像是被卸去了全身力气,沮丧如同一朵乌云瞬间笼罩住她,她甚至没心情生气。
“也没什么好说的。”她仍然不以为意。
程可觉得没必要再去追问什么了。
“就是,就这点小事,你跑过来质问我们,程可你最近是不是态度有点儿太嚣张了?还是你想像逼走任莹莹那样逼走我们?”
阮月琳完全不遮掩言语间的锋芒和尖刺。
“难道这件事你们一点错都没有吗?”程可反驳道。
一句话瞬间点燃了三人之间的战火。
“搞笑,你真当我们不知道吗?你程可真会为几个钱去勤工助学岗吗?是像搞苦肉计演给你那些金主看吗?好让她们心疼你是吧?”阮月琳反唇相讥,伸出根手指连戳了程可胸口好几下。
“你就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了?!任莹莹的事也是,流言的事也是,这次的事也是,你还真永远占据道德制高点啊!怎么不想想你得罪的人怎么那么多。”江白雪也不甘示弱。
程可被说得哑口无言,张嘴长了半天到底没能说出一句骂人的话,她整个人都变成了红色,感觉自己头顶好像真的冒出烟来了,仿佛一阵巨大的压力碾过全身,她那不争气的眼泪又率先流出来了。
见她哭了,阮月琳和江白雪反而见怪不怪,没有半分触动。
眼泪这种东西,掉得越多越贬值,只有真正心疼你的人才会每次都为之触动。
“有什么好哭的?我可不是你傍上的大款,哭给我看没用!”阮月琳抱起手臂冷眼旁观。
“我不是……”程可出声,完全控制不了发出哭腔,难免怨恨起自己的体质。
“呵,别装小白花了,前天晚上你夜不归宿去哪儿了?”江白雪忽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