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循声望去,一位面容和蔼戴着眼镜的爷爷正慈祥地看着她。求书帮 蕪错内容
“请、请问您就是张院长吗?”她激动地问,声音都有些颤抖。
听见这句话,张院长镜片后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了几分,他拿出钥匙开门,对程可说:“同学,你在外面站多久了?先进去坐会儿吧。”
程可说没多久,跟着进去坐下,张院长随手给她倒水,程可连忙接过说自己来。
张院长没说什么,到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下,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平静。引导着程可把自己的来意说清道明。
程可定了定心,觉得这位院长可以信赖,便讲明了事情原委,对张院长说:“事情就是这样,我之所以来找院长您,也是希望学校能帮帮我,还我一个清白。”说完便殷切地看着张院长。
出乎意料的,张院长一时间并没有作声,也没有向程可表态,只是抬起一只手扶了扶眼镜,说:“这件事事关重大,牵扯到好几名学生的声誉。程可同学,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稍微等一下,我先给你们辅导员打个电话再详细了解一下这件事。”
一听他说要联系辅导员,程可想阻止他,但张院长动作很快,已经拨出了电话。00小税蛧 已发布嶵新漳结
两人各自寒暄了一两句才说起正事,程可听不见电话那头辅导员说的什么内容,只能听到张院长训斥了辅导员几句,随后就是一些“这样啊,按规章处理,要负起责任来”之类的话。
过去了二十分钟,张院长才把电话挂断,他的表情已经变得严肃,看着程可。
程可心里一个激灵。
“程可同学,你对你的室友任莹莹了解多少?”他突然出声问,目光像是能洞察世间一切。
程可有点儿发懵,对任莹莹了解多少……?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针对自己,程可对这个人实在没什么好感,更别提被她造谣甚至想让她死。她讨厌她。
“我对她了解不多,她也没打算和我有太多交流。”程可机械地说着,面上的表情没一点儿变化。
“那你应该是不知道,她家境一般,有一个卧病在床多年的母亲,和一个仍需照顾的五岁的弟弟,她进入紫荆大学很不容易,家里又贫困,做出这样的事也是一念之差动了不好的心思,你们年纪都还小,对这种事的危害性认识欠缺。”
程可垂下眼帘,低头不语。?完¨夲!鰰¨占/ !追/最¨辛`蟑/踕.
“年轻人之间小打小闹的,你们自己要有分寸。作为院长,我更希望看到学生之间友好和睦地相处,而不是相互报复。”
“那没有任何处罚吗?”程可几乎咬着牙在问这个问题,内心的不甘也已经快把她淹没。
张院长颇具耐心地说:“你们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学校会把相关网站上的不实信息清理干净,你们辅导员也会叫任莹莹同学交一份检讨书上来。要是你们之间的矛盾还是不可化解,你可以向你们辅导员提出调换寝室的申请。”
程可还是没有说话。
张院长叹了口气继续语重心长道:“程可同学,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做人要懂得给自己留后路,做事情不要做得太绝,任莹莹家庭你也看到,她全家都要指着她毕业后有一份收入,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大家都不容易,要保持宽容的良好品格。”他说完之后就安静地看着程可,盯着她的回答。
感受到张院长无言的压迫,程可沉默了半天,最后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平静又无力地回答:“我知道了,谢谢院长。”
听到回答,张院长终于喜笑颜开,又恢复之前那副和蔼慈祥的样子。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很好,你是个很不错的孩子,我很看好你。”
程可不想说话,只轻微点了点头。
张院长知道没什么好说的了,便开始下逐客令。“好了,程可同学你还没吃饭吧?你现在赶紧去食堂吃饭吧,别饿坏了自己的身体。”
程可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院长办公室。
接下来的路程程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当她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坐在了食堂的一张位置上,面前是刚打的一碗饭菜,还在冒着热气。
周围人群声音嘈杂,沉默的她呆坐着,与热闹的食堂氛围格格不入。
看着眼前的一碗饭,她很想哭,但眼泪想是已经流干了,居然一时流不出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梗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程可僵硬地抬起手,发现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