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妩累了,她要休息了,恍恍惚惚的就那样睡了过去。¨5′0′2_t¨x^t\.,c\o·m/
她陷入被中,青丝散落在枕上,几缕凌乱的发丝贴于面颊,却遮不住那抹情动的红。眉眼间皆被汗濡湿,从鬓角一直晕到下颌,连眉梢都染着淡淡的粉。陆辞将她占便宜的发丝拂开,无声谴责。好没良心的妩妩—竟就这般睡过去。陆辞在她唇上咬了下,很想狠狠的将人弄醒,但看她倦怠的脸,终归是舍不得,自己放缓了力道。最后,陆辞将两人收拾干净,抱着人去了另一间卧房。这间床榻上已经无法睡人了。第二日辰时,李妩到点醒了,被人搂着哄着又重新睡了过去。这一睡,真是睡到了暮色四合,李妩再次醒了过来,懵懵的躺了片刻。陆辞还未醒,也不知昨晚男人折腾了多久,李妩轻手轻脚的起身。李妩洗漱完,动了动酸软的身体,真不能与陆辞胡来了,她快散架了。她与陆辞真是分不了,每每小别大别,这人就跟八百年没见过她似的,恨不得日日缠在她身上。李妩去厨房做了饭。陆辞醒来时,怀中抱的不是他香软的夫人,陆辞将枕头放到一边,起身穿衣去寻人。李妩已经将饭弄好了,正准备去屋里叫人,陆辞就已经出来了。李妩笑道:“醒了?吃饭了。$/?第-??一?看·书[÷网,+¢ \`a更¢%,新?最?:快-%”“阿妩,怎么不叫我?”李妩想说他昨晚累了,忽觉这话说出来有些怪异,终是没说,催促着人。“嗯……快些洗漱去。”“呵。”陆辞轻笑。两人吃过饭,天边的晚霞也落了下来,真是一天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了。李妩在灯下琢磨着酒,看了眼在旁边陪着自己的男人,都没见陆辞温什么书呢,还有半月,就要乡试了。常溪的事耽误许久,现在陆辞又陪着自己,哪还留给他看书的时间。李妩说道:“陆舟宜,明日我们回镇上吧。”“然后,你在家好好温书,不用顾着我。”她该谈的买卖自己去谈,该操心的事她自己操心。陆辞沉默一瞬,忽地问道:“阿妩,若将来我高中状元,红袍加身,跨马游街时——你想来看吗?”游街?李妩点头。“我想看。”想看陆辞意气风发的模样,想来,应是俊俏极了。“不过,就算没得个什么名次那也很好,不用有压力。”李妩劝着,怕他有压力。前世阿妩没去看他游街,那时陆辞只得了个探花,她还曾问他,为何不是状元,只得了个探花。那时,金殿之上,九五至尊的一句话险些让他此生不得入仕。当年,宫中的一位公主颇得喜爱,正是适婚年纪,直接去了金殿选驸马。^r-a+n+w-e¨n!z!w′w′.`c_o`m¨陆辞生得俊美,周身气度也不凡,当即被公主看上,那时,还在位的禄成帝连陆辞的策论都没看,直接要钦定他为驸马。大雍朝驸马不得参政,禄成帝就那样随意给他定了个名次——探花,前三甲最后一名。“驸马生得俊美,正好讨了公主欢心,探花郎正合适。”陆辞自然不能迎娶公主。当即就跪了下来。“学生叩谢陛下隆恩,得公主青眼相加,乃学生此生不敢奢望之荣,只是学生不敢欺瞒陛下公主,学生已有家室。”“学生凡俗之人,德薄才疏,万万配不上公主的金枝玉叶,恳请陛下收回成命。”最后,公主不悦,竟想让他休妻。陆辞怎么可能休了李妩,当即做好了锒铛入狱的准备,就算没了这顶项上人头他也绝不休妻。那时的林家还尚未出事,太子太傅被任命为读卷官,也就是林家太公林高远,还为当时的陆辞说了句话。 后来,陆辞前去拜谢,林家太公只说不愿人才埋没。现在想来,可能是他的卷轴真被林家太公看了,起了些惜才之心,又或是,只是因为他形像母亲,而母亲恰好与林家有些渊源。林高远这才援手帮了他。最后,禄成帝看了陆辞的策论,倒也不执着点他为驸马,只不过,金口一出,哪能再改第二次。陆辞最终还是被点为了探花郎。后来,禄成帝退位,陆辞簇拥新帝登基,陆辞自入仕以来,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唯一一次站队,只为把老皇帝拉下位来。只因李妩的一句话——你为何只是个探花。他本该是状元郎,他明明先前已经连中二元。陆辞委屈巴巴的看着李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