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陆辞他们准备走了,尽管如此,马车周围也有不少人围观,陆辞在人群中扫了一圈,也没发现李妩的身影.
想必是昨日的酒还未醒,应当是见不到了,不由有些后悔,昨日都没能跟她好好道个别,这一走,何时能再见。_s?j·k~s*a/p,p~.?c*o?m-
陆辞沉着脸上了马车。
李妩睡的昏昏沉沉的,等到艳阳高照时才悠悠转醒,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突然想到今日陆辞他们就要去县城了,穿上衣服往陆辞家跑去。
男人院门紧锁,己经走了。
李妩不免有些失落,这么快就走了,她都没能送送他,李妩掉头往家走去,听到陆玉刚院子好像在吵架。
杨淑芬:“狗日的,你敢休了老娘,老娘就报官,我不想好过,你也别想,李……”
方才陆玉刚发现了她与表哥偷情的事情,拉扯间,不小心从陆玉刚身上掉下来一个簪子,杨淑芬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李寡妇的东西,那胖女人生前整日别在脑袋上,鬼才认不出。
杨淑芬还以为陆玉刚背着她跟李寡妇勾搭,结果陆玉刚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这才让她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
陆玉刚一把捂住杨淑芬的嘴巴:“你在敢胡说,老子现在就掐死你……”
杨淑芬被卡住脖子,只能断断续续的说着:“脑袋卡裤裆的……的死狗玩意儿,还有脸惦记李妩,小心,李寡妇做鬼也不放过你!!”
两人再次掐架……
李妩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下意识的躲远了,一会杨淑芬要是瞧见她了,没准还要赖她,她现在没心情跟她吵架。¨s′o,u·s+o-u`2\0-2`5+.?c¨o*m?
李妩重新回到家之后,昨天晚上的事也回忆的差不多了,自己好像把香囊给了陆辞,摸了摸兜,确实给出去了,那……陆辞真的给自己说了表字?
陆,舟,宜,李妩莫名有些想笑。
*
这一个月,李妩就在家忙活地里的活,遇到杨淑芬了,两人还是会掐架,只是少了个看戏的瘸子;偶尔上山挖点马蓝,制点颜料,只是没有要作画的人了。
李妩再次经过陆辞家门口,院子还是那般安静,挺好,不回来也代表他在县里挺好,李妩笑了下。
隔天一早,趁着天没那么热的时候李妩去镇上瞧了瞧,一是要打探她的酒卖的如何,下次谈生意时心里有数,二来则是想在镇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便宜的房子,这几日她在家中酿酒,又惹来不少注意。
等到与奎西娘约好的那天,李妩早早的就租好了牛车,带着两大桶白酒去了百酿楼。`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李妩打开酒封,对奎西娘笑笑:“奎掌柜,验货吧。”
奎西娘现在见着李妩那是打心眼里喜欢,那三十斤酒她一两银子都没花上,净赚了三十多两。
她一壶酒能卖一两银子,酒好,连带着下酒菜都卖出去不少,酒楼生意近来红火不少,奎西娘此刻看李妩跟看金疙瘩似的。
“哎哟,可算是来了。”
李妩透过帘子看向满座的堂里,心下了然,她要有钱了。
“什么,八千文一斗,不成,太贵了。”
奎西娘连连摇头:“这酒价如此高,客官们又不是傻子,没人会买的。”这白酒己经比市面上的酒高出数十倍。
奎西娘为难的说着:“妹子,少一点成不成,底价五百文己经是我能给你最高的了。”
李妩心想,你这一壶酒早己买上一两银子了,欺她不知,面不改色的演戏:“不瞒您说,我家中有老有小,一家里人就等着卖酒钱吃饭。”
“我要是贱卖出去,舍去的本钱都回不来,这酒你也是看得见的上乘,我也没多赚,求个饭钱罢了。”
奎西娘心梗,还没多卖,上回都才二百文一斤,现下都奔三西倍去了。
“掌柜的若是嫌贵,我也不能强买强卖,这就上别家看看,掌柜的告辞……”
奎西娘能不知道李妩在演?但她能放摇钱树落到别处吗,显然是——不能,奎西娘试探的商量着:“真就不能再降降?”
李妩摇头。
最后李妩笑容满面的揣着八十两银子出门了,有钱的感觉就是好啊,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去租间铺子了。
这几日她在街头也瞧了不少,城西有处院子她瞧着挺好,附近也没什么人,就是租金有些贵了。
李妩正扳着指头算,听到吆喝声,转头看去,竟是到了平常买酒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