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手里拿着烙铁,烧的猩红的铁片散发出炙热的温度,陆辞举着烙铁在许三眼前晃,丹凤眼里淬着寒冰。-p′f·w^x¨w`._n?e/t\
许三被吓的嚎哭,他知道这位大人可不好糊弄,这真是要对他下酷刑的:“官爷,草民真的只是捡了钱财,未作伤天害理之事,您放过草民吧。”
陆辞面无表情的看着许三哭喊:“本官问你,你可曾去了桃禄巷?”
许三看着猩红的铁片距离自己越来愈近,慌忙否认:“没去,没去,桃禄巷离京城甚远,草民去那干什么啊?”
陆辞哼笑一声:“呵,干什么?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啊,永绝后患……”
陆辞眼里闪着戏谑的光,看着许三:“本官说得可对,你半夜翻进钱全祖宅,将他父母谋杀,本官说得可对?”
“草民不知道,草民不知道啊,放过我吧,我没有啊……”
许三拼命摇头,不敢与陆辞对上眼。
“还敢狡辩,桃禄巷曾有人见过你,如何解释?翠风楼的老鸨徐八娘己经招了,从实说来。”
陆辞手下狠绝,一个烙铁印在了许三的大腿上,许三痛的大叫,嘴上还在叫唤着:“草民没有啊,冤枉……”
一时承受不住昏厥过去。?j_w¢x*s?.^o¢r*g^
两名大理寺正看自家大人如此下狠手,纷纷劝道:“大人,这许三怕是真是冤枉的,如此刑法怕是……”
不合礼法。
陆辞一个眼神堵了他们要说的话:“泼醒他。”
随即陆辞让两个侍卫去查,翠风楼那段时日是否有新入楼的姑娘,与钱全死去的女儿年纪相仿,他心中己经隐隐有猜想,还待佐证。
两名大理寺正心下叹息,若许三只是犯了财产侵占罪,不至于用如此刑法,每次刑部的官员来一起复审,看到血淋淋的、只剩一口气的犯人都会以为他们大理寺用阴狠手段屈打成招的。
“哗!”一桶冰水下去,彻底将昏过去的许三泼醒,许三醒来后止不住的发抖:“官爷,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干啊!”
泪涕齐流。
“看来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陆辞指挥着下属拿着另外两个不知什么刑具招呼许三,那上头还粘着血肉,许三见此,吓得六神无主,这个刑法一上,他哪还有命活,哭喊着:“我招,我招啊,大人饶命啊……”
原来,钱全本是自襄城来京城做点小生意的,一切事物都己商定,恰逢家里两位老人来信挂念,想着离家甚久,是该回去了,于是全家回乡。?j\i~n¢j^i?a`n,g`b~o`o/k,.\c!o+m¢
许三那时刚出狱没多久,家里也没了干活的人,他游手好闲,自然也养活不了自己,正巧看见钱全一家准备出城,带着一箱箱钱财却未带什么侍从,就一家西口,全是妇幼,顿时起了歹意。
趁人不注意,藏于货物中,随着那辆马车出了城,来到照玉崖,许三估摸着离城门差不多远了,太远了,他钱财也难搬回去,当场蒙着面索财。
没想到那钱全也不是什么有钱人,那点钱两让许三心生不满,钱全除了偷鸡摸狗,还有个癖好就是喜欢年纪小的,看着钱全两个如花似玉的双生子,一时热血上头,竟让钱全献出两个孩子保命。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里能答应。
许三为恶多年,进了牢狱,倒是跟人学了点拳脚功夫,当时钱全反抗激烈,一时失手竟打死了人,钱全夫人见状也要拼命,许三见事情己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丧心病狂下杀死了钱全一家三口,最后也只剩下一个稚童。
剩下的孩童吓得失声痛哭,许三也从癫狂中恢复点理智,这要是报了官,他必死无疑,开始思考脱身之法,恶狠狠的抓住唯一活口逼问:“你们要去哪儿?”
得知钱全在襄城居然有父母,当时脑海中就有了脱身之法,万一日后暴露,他只要咬死不是自己做的,只是捡了钱,也不至于死罪,这也是他现在咬死不认的理由。
牢狱内的众人听了,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这恶徒,就这样害了一家老小,两位寺正看向陆辞,若不是寺卿大人,他们还真会让这狗东西骗了去。
陆辞眼睛微眯,对这种结果没什么意外,他从来就知道人心险恶的很,后面案情很好猜了,许三恶也做了,再也没有回圜的余地,将毒手伸向钱全的幼女,完事后,见其尚有一口气,模样长得不错,想着卖到窑子去还能捞一笔。
于是抛尸野地,将值钱的埋在郊外,将那孩童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