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径有多过分。
“你要觉得她可怜,大可以出去大发善心。”
选择不原谅也是阮星若的事情。
看艾丽娜在外面坐着,阮星若忍不住想起了之前。
济宁侯贪墨,在家中搜出了黄金十万两,惹得整个朝野震怒。
按照虞朝律例当抄家,男丁流放边疆,女眷罚为奴籍,永世不得翻身。
济宁侯府上下几百口人在宫外跪了一天一夜,阮星若也不曾有半分心软。
这场浩劫中,阮星若只免了一人刑罚,侯府老夫人。
隔天,老夫人便入宫觐见。
阮星若最担心的便是老夫人会劝他放过济宁侯府。
即便她彼时已是帝王,却仍将侯府老夫人当成自己唯一的亲人。
老夫人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
“只求留他们一条性命,不致死便好。”
阮星若只是想想,都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自始至终,全家上下只有父母一人是真心为她好。
也只有她一人值得阮星若心软。
阮星若刚一回过神,就听到王妈对着傅珩臣低声说。
“先生,阮老夫人来了。”
她有些慌张的站起身,果然看到阮老夫人站在大门前。
阮月在边上扶着她。
“混账东西!”一股火气瞬间窜上阮星若心头,她忍不住顺口骂道。
傅珩臣嘶了一声,“老人你也骂?”
早知道阮星若不拘一格,但这未免太……没素质了吧?
阮星若狠狠瞪了傅珩臣一眼,咬紧牙关骂了一声,“阮家那些混账东西,祖母都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
如今发生的事情与千年前的事奇迹般重叠。
不用想也知道祖母这一次又是为了求情而来。
她都来了,阮星若再没了避而不见的道理。
亲自走到外面开门,一直坐在马路牙子上的艾丽娜也激动得站了起来。
“你不是在家吗?装什么呢!”
阮星若冷眼看她,“在家和想见你是两码事。”
说完这话,阮星若就主动扶上了阮老夫人另一只手,搀着她往里面走。
艾丽娜也厚着脸皮跟了上来。
“我还以为星若如今到了傅家,都不打算认我们了呢!”阮月大声阴阳怪气。
阮星若懒得理她,连声音都温柔绵软了几分,“祖母喝什么茶?”
阮老夫人看着她乖顺的样子,实在没法和别人口中那个不懂规矩的粗野丫头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