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针在傅悠悠面前轻轻晃了晃。
银针因为柔韧性极佳,像水波纹一般荡漾。
“这根针一点都不疼。”
为了演示,阮星若找到了自己手上的一个穴位,当着悠悠的面直接扎了进去。
只留下了大约半寸有余。
全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傅珩臣在旁边看着眼角都忍不住动了一下。
就算是装出来的,阮星若的忍受能力也非一般人了。
傅悠悠这才勉强压住了害怕的意思,但还是侧过头,躲开了直视。
阮星若在她如同白藕一般的手臂上轻轻捏了捏寻找穴位。
就在即将要下针的时候,玄关处忽然传来了一声疾呼。
“慢着!”
阮星若上次听到这一句话,还是在处斩庶兄的时候。
一个和傅珩臣大约有三分相似的中年男人从玄关的方向大步走了过来。
“你又在瞎折腾了!”
他不由分说就对着傅珩臣发出了一句诘难。
“我是在给悠悠治病。”
“科技在进步,悠悠的病总有一天会被破解,而你这样瞎折腾就是在害她!”
中年男人完全不在意傅珩臣想说什么,只是自顾自输出。
“如果你们在意,就应该好好抚养悠悠,而不是对我大放厥词。”
傅珩臣面上没有半分改变。
“你偏信中医,不相信让悠悠开颅便能治病,一拖再拖,才让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
“傅仲华!悠悠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发病身体难受的时候你又在哪?”
听到傅珩臣生气至极时喊出的名字,阮星若才敢确定眼前中年男人的身份。
傅家如今的家主,傅珩臣的亲生父亲傅仲华。
只是这样看来,父子两个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样。
“我也有我的生活。”
“那就别对悠悠的事情指手画脚,你没资格。”
傅珩臣面色极差,转脸就看向了跟着进来的管家。
“我说过,如果再让他进来,你也不必在这工作了。”
管家欲哭无泪,“傅先生执意要闯进去,我实在是拦不住……”
“连一个人都拦不住,我要你有何用?”
傅珩臣气场全开,三两句话就问的管家口中哽住。
难以解释。
“我今天带了国内顶尖的中医过来,他的档期很难约。”
傅仲华好不容易口中说出了一句还算中听的话。
他拧着眉头,“但就这一次。”
“如果还是治不好,我会带悠悠出国,治好之后再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