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反应过来时,阮星若拿起鼻烟壶前的白手套,展开一旁的修复工具,开始直接用行动证明。
她的修复手法行云流水,大胆又不失细节。
懂行的人一秒看出,阮星若的修复功力在他们这群人面前,都能算得上首屈一指。
眨眼的工夫,一只说不上十成新,但外貌光滑洁白的鼻烟壶,在阮星若的掌心焕然一新。
“这这这也太牛了!”
“这种修复方法我居然没想到!唉,我还是老了!”
“快啊!你们一个个别光顾着看,记住没有?!”
朱青喜气洋洋,扫向众人时,倒是严肃几分。
阮星若故意朝看呆的南烟晃了晃。
“可以了?”
南烟此刻已经不是震惊,而是怀疑人生。
困扰她半年的东西,这女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弄好了?!
简直恐怖如斯。
她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可以,我和你道歉,是我眼拙。”
这女孩的确有些小天赋。
看来应当是家里用心培养过这方面。
南烟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自己居然将认一个小孩当指导老师。
阮星若将鼻烟壶放回原位。
过程,那男人沉沉的目光始终盯着她不放。
阮星若有所察觉,当场抓个正着。
她长眸眯起:“有事?”
傅珩臣眸底暗流涌动:“大一点的饰品,会修吗?”
阮星若摘下手套:“哦?何物,说来听听。”
“凤冠。”
傅珩臣这趟过来,一是为了对文物局的赞助费,二便是为了那套凤冠。
一直是家里的传家宝,战乱年代,险些被抢,傅奶奶拼死保护才留了下来,但上面的珠翠损坏严重。
这些年,傅家请了无数大师相看,都表示无法修复。
这一直是傅奶奶心头的一个结。
傅珩臣和文物局做了置换。
如果他们能将凤冠修复,傅家在现有赞助上额外追加,并且将凤冠借给他们做展览。
那凤冠十分珍贵稀有,至今,局里还在商讨修复方式,没定下最后的修复方向。
朱青也颇为诧异傅珩臣的决定。
那小子对那凤冠可是极为重视!
送到局内后,每个月都会飞回来亲自看修复进度。
阮星若大概估摸了傅珩臣说的东西,下意识想拒绝。
和嬿安那张相像的脸,肚子里憋了多少坏水,她猜都懒得猜。
另一道声音却先她一步冒了出来:“不行!傅先生,那凤冠价值不菲!十分脆弱!不是鼻烟壶能比的!稍有操作不当,整个老物件可是都要被毁于一旦!你交给她去操作,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