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惨叫一声,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后背重重撞在自家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_求?书.帮¢ *埂¢新?嶵\全`
他眼前发黑,金星乱冒,只觉得半边脸都麻木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几百只蜜蜂在同时振翅。
何雨柱的声音,如同地狱传来的审判,清晰地灌入他混乱的脑海:
“易中海!”
“你摸着你那黑了心的良心问问!”
“这些年,你扣下我爹寄来的钱,我和雨水过的是什么日子?!”
“要不是我拼死拼活在厨房里找食,有点残羹剩饭带回来,雨水早就饿死了!”
“她才多大?!”
“你让她跟着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保管?!”
何雨柱猛地一跺脚,地面似乎都震颤了一下。
“你也配提保管这两个字?!”
“你那是保管吗?!”
“你是谋财害命!”
字字诛心!
句句泣血!
周围的邻居们听得是心惊肉跳,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鄙夷之中又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
他们中的一些人,当年或多或少也知道何家兄妹日子艰难,只是没人深究,更没人敢去质疑一大爷。
如今真相被裸地揭开,那份迟来的同情和对易中海的愤恨交织在一起,让他们看向易中海的目光更加冰冷。,萝+拉?暁¢税? .勉^沸¢跃_黩-
易中海靠在门框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屈辱和恐惧。他想反驳,想辩解,可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从易中海家里冲了出来。
是一大妈。
她头发散乱,脸上挂着泪痕,扑到易中海身前,张开双臂护住他,对着何雨柱哭喊道:
“柱子!柱子!”
“看在街坊邻居这么多年的份上!”
“看在你一大爷往日还接济过你们的份上!”
“你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这把老骨头,行不行?”
一大妈声泪俱下,试图用往日的情分和眼泪来打动何雨柱。
何雨柱看着她,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饶了他?”
他冷笑一声,声音像是淬了冰。
“一大妈,你说这话,不亏心吗?”
“当初,贾东旭和他那个老虔婆诬陷我是‘敌特’的时候,你们在哪?”
“有人站出来替我说一句话吗?”
“有人想过饶了我吗?!”
“那时候,你们一个个恨不得把我立刻打死,送去枪毙吧?!”
“现在跟我谈情分?谈饶了他?”
何雨柱上前一步,逼视着一大妈,强大的气场压得她不由自主地后退。?萝,拉¨小¢税~ +已¨发+布·蕞_歆?璋?踕/
“我爹寄来的钱,被他像喂狗一样,偶尔丢给我们一点棒子面,就成了天大的恩情?”
“那是我家的钱!是他昧着良心吞下去的血汗钱!”
“他拿着我们的钱,养肥了他自己,却让我们兄妹俩差点饿死街头!”
“现在一句知道错了,就想抹平这一切?!”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何雨柱的声音越来越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锥,狠狠扎在一大妈的心上。
一大妈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个求情的字。她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变了一个人的何雨柱,只觉得陌生而可怕。
是啊,当初……当初他们确实是冷眼旁观,甚至……幸灾乐祸。
何雨柱不再理会失魂落魄的一大妈,目光再次落回到她身后,那个如同丧家之犬的易中海身上。
那眼神,冰冷,残酷,带着一种即将行刑的决绝。
易中海接触到他的目光,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他想逃!
他想躲!
可是,没用了!
何雨柱动了。
他再次抬起了手。
这一次,动作并不快,甚至带着一种沉重的仪式感。
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动作。
那只手,紧握成拳,又缓缓张开,化作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