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即将成亲,感情不错的未婚夫,突然成了算计自家的犯罪分子,还是个让家人深恶厌绝的赌徒,不论摊谁身上,都受不了!
郭攸宁匆匆收拾完,跨出房门。_j_i*n*g+w`u¢b.o?o.k!._c`o_m*
见家人们围桌而坐,眼里透着担忧,长舒短叹声此起彼伏。
大姐头枕双手,趴在八仙桌上,埋头痛哭,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唐欣站在她身旁,帮忙抚背顺气,脸色沉重地苦心劝慰,“妍妍呀,咱得庆幸,婚前能发现他的真面貌,这是好事,总比婚后被拖进无底洞强。
你也见识过现成的悲剧,周家因为出了个赌徒儿子,儿媳跑了、房子卖了,自个儿还沦落成了小偷。
咱们不难过,我家妍妍这么好的姑娘,以后能找到更好的对象……”
郭爱国烦躁地点燃一支大前门,连抽了几口,长舒了一口气后,才稍稍敛住心中的愤怒。
咬牙切齿地骂道:“真恨不得手撕了那个王八羔子,这废物点心也太能装了,认识半年,硬是没有看透。
当时就纳闷,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二十西了才找对象,一定下关系就急着结婚,年底都等不及,原来是人品有问题怕露馅。
妍妍,你妈说得对,还好没结婚,咱们重头来过。′e/z-l^o·o_k\b,o\o/k/.¨c!o`m′”
郭大哥拳头攥得死紧,关节部位都变色了,愤然出声,“踏马的狗东西,枉费我拿他当兄弟,仅有的两块零花钱都被骗了,蠢死我啦!
妍妍,他这种人渣,早认清早摆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下一个更好!”
然然惋惜地看看怒不可抑的大哥,又心疼地望望泣不成声的姐姐。
摇头叹气,“咱家大哥大姐被负心汉骗钱骗心,真是祸不单行哟!别难过了,有机会的话,我替你们报仇,我现在弹弓准头可好了。”
婷婷学着妈妈的样子,轻抚着大姐的后背,眼中泛着泪花。
……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停的劝说下,郭攸妍终于抬起了头。
郭攸宁从厨房打来一盆温水,将润湿的毛巾递给她。
大姐低头一寸一寸地擦着脸上的泪痕,郑重的样子,好似在拭去过往种种。
再次抬头,红肿的眼里,露出一抹坚定的眸光。
哭到沙哑的声音,平静的响起,“爸、妈、大哥、二妹、然然婷婷,我没事了。
你们说得对,早发现早止损,不就是遇人不淑吗,熬一熬就过去了。?)?兰[!兰*=?文?×&学/ ?首·&^发+
很晚了,大家别为我担心啦,赶紧收拾休息。”
不管大姐是真想通了,还是强挺着,有面对的勇气就难能可贵。
郭攸宁拿过她手中的毛巾,笑着鼓励:“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就让往事随风而去,明天会更好!”
大姐点头,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大家稍加打扫整理,十一点多,疲劳的身心,才躺上舒服的床铺。
别人睡得踏不踏实不知道,反正郭攸宁很快进入了梦乡。
虽然头一天晚上混乱不堪,但次日一早,生活照样运转。
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没有丝毫改变。
郭攸宁睡到自然醒,干完例行事务,先拿了二十个鸡蛋、三包大前门,去隔壁李奶奶家道谢。
然后,去了离家不远的横街派出所,打听王浩宇的抓捕情况。
没想到刚进派出所,就遇到了一个熟人。
邢队爽朗的声音响起,“宁宁同志,你可真是个福星!是歹徒、罪犯的克星!”
郭攸宁笑眯眯,“刑队早呀,过奖啦!什么风把您从市局吹过来了?”
邢队领着她边走边聊,“你放倒的小偷引来的呀,你这次又帮上大忙了,不光破获了连环盗窃案,捣毁了大型地下赌场,还抓了一个贪污犯。”
郭攸宁一脸迷茫,盗窃和赌场能理解,怎么还跟贪污犯挂上了勾?牵连这么广的吗?这是不是叫无心插柳柳成荫!
邢队帮她解惑,“王浩宇供出,为了帮他补赌债窟窿,他爸持续性盗卖厂里的白砂糖,导致罐头品质不佳。
不过,最近输太狠,他爸搂不住了,见你收到巨额货款,起了铤而走险的心思,跟踪策划,有了昨晚的事故。”
唉,又是一个被赌博摧毁的家庭!
跟她猜想的大差不差,不知现在盗窃未遂,会怎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