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杳不知道靳擎屿哪里来的那般笃定,她只是觉得莫名其妙。`7*k′a¢n-s¨h!u*w,u+.!c¢o.m¨
直到车子停下,靳擎屿打开了车门,看着面前熟悉的地方,姜星杳脸上霎时血色尽失。
靳擎屿带她来的不是别处,正是望山庄园。
“你又想做什么?”姜星杳再开口的时候,连声音都是发颤的。
姜星杳的异样,自然没有瞒过靳擎屿的眼睛。
他还在车门上的手微微一紧,很快便是放缓了神色,对姜星杳承诺:“杳杳,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手指勾起姜星杳的指尖,靳擎屿动作缓慢,像是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余光更是落在姜星杳的侧脸上。
姜星杳注意力都在面前的房子上。
那天以后,她再也没回来过。
现在看着这紧闭的大门,她好像还能想到,自己当时推开门时的绝望。
她不敢推门,她害怕再看到与那天一模一样的场景。
“杳杳,信我。”靳擎屿又重复一遍,手腕翻转,他把姜星杳的手攥在了手心里,强行带着她推开了大门。
门内的阳光好像要比门外刺目几分。
姜星杳眼前短暂地恍惚了一下。
才看到了院内的景象。
一地的凌乱被清理过,散乱的蔷薇花藤被人做了修复,有些已经牵扯到地上的,也用木棍搭的简易架子重新支起来了。
空气里好像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靳擎屿说:“杳杳,你说得对,我没有办法让你的外公再给你种一次蔷薇,但我把外公种下的蔷薇,尽可能地修复过了。
屋里也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他牵着姜星杳的手,一面说着一面带着她朝着屋里走。
蔷薇花藤即便不再残破,也不是最初的样子了。\x~x`s-c~m¢s/.?c·o¨m?
姜星杳神色恍惚,她似是还能看到外公站在花架旁带她打理蔷薇的模样。
微风吹过,好像还能听到叮叮咚咚的脆响,像是外公亲手给她做过的风铃。
姜星杳略微仰头,看着自己身边高大的男人,她依稀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外公也是喜欢这么牵着她的。
推开客厅的门,姜星杳好像还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蔷薇花香,一如她记忆里最清晰的味道。
那颗被扎得千疮百孔的心脏,好像在蔷薇花香里有所修复。
可下一刻,姜星杳瞳孔就猛地一僵。
她看到在自己正前方,沙发上,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坐在那里,在她面前摆着的是一束开得正艳的红蔷薇。
鲜红的花瓣,像极了姜星杳那颗正在无声滴血的心脏。
所有的回忆幻想一寸寸碎裂,姜星杳盯着靳擎屿:“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吗?”
“姜秘书,你怎么会在这里?”靳擎屿同样有片刻的失神,他冲着沙发上的女人质问。
姜灿灿直接捧着那束红蔷薇走了过来,她说:“听说靳总要在这里给姐姐道歉,那件事我也有错,我特地买了花,姐姐…”
她的话没有说完,是姜星杳直接挥手把她手里的花束打到了地上。
红蔷薇摔得七零八落。
一片片嫣红的花瓣,像极了此刻姜星杳碎了一地的心脏。
“姐姐,我是真心来赔罪的,我…”
“你告诉她的?你们两个人故意在这里拿我取乐?”一路上都有些恍惚的意识,在这一刻骤然回笼。
姜星杳看着靳擎屿。
面前这个人,是她的丈夫,是她仰望了八年的男人,在这一刻,姜星杳觉得他的面目无比可怖。
她想不明白一个人究竟有多狠的心,能在把她的回忆摧毁得一塌糊涂后,还要第二次来践踏她的尊严。.k?a\n′s¨h+u\w_u~.?o′r*g\
明明这是承载着她最美好记忆的地方,但此刻就好像是成了一场噩梦。
这偌大的庄园里,她看到的时候想到的不再是外公,而是这里每一扇门的背后,永远都坐着一个姜灿灿。
就像是一个没有止境的循环。
“我没有,杳杳,我…”靳擎屿开口解释。
但他的声音,他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是锋锐的刀子,足够将姜星杳的心脏片片凌迟。
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间溢出一股腥气。
姜星杳捂着胸口,她颤抖着后退。
女人像是在这一瞬间被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