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赟呈之所以能拿捏她,无非就是因为手里捏着曲欣婷,只要她找到妈妈的下落,把妈妈救出来,便再也不用和姜赟呈虚与委蛇了。
纪云茵社交圈一向强悍,没多久就帮姜星杳找好了人。
正事定好之后,纪云茵才问:“杳杳,你和那靳擎屿到底怎么回事?昨天他带着你高调逛街的事儿,在圈子里都传疯了,你们该不会…”
姜星杳知道纪云茵想问什么,她直接否认:“没有和好,我是一定要和他离婚的。”
她把遇到沈明诉的事和纪云茵说了一遍,纪云茵听完,当即愤愤道:“不是,就许他和姜灿灿不清不楚的,还不许你有个正常社交了?他们靳家是什么封建大家庭吗?
我就说他昨天怎么舍得那么高调,原来是宣誓主权啊。
他也真够有病的,碗里的锅里的都要,他怎么那么大脸呢?”
纪云茵的嘴巴向来厉害,比姜星杳还厉害。
姜星杳就这样静静的等着她发泄。
等到纪云茵终于说够了,她适时的递上了一杯水。
纪云茵润了润喉,才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嘀咕:“不过他昨天带着你那么高调,就不怕姜灿灿和他闹吗?”
这话她是故意说给姜星杳听的。
她知道,在这段所有人眼里的商业联姻背后,姜星杳是喜欢靳擎屿的。
一喜欢就是八年,她害怕靳擎屿的这么一点好,就让姜星杳心软,再心甘情愿的回去做靳太太,
纪云茵就这么看着姜星杳。
索性姜星杳一直很平静。
新房子那里还需要置办点东西,和纪云茵吃完饭后,姜星杳婉拒了纪云茵让她去她那里住的提议,还是先回了禧园。
今天的禧园格外安静,靳擎屿没回来。
姜星杳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纪云茵的话。
他应该在哄姜灿灿。
姜星杳觉得,他应该不会回来了,至少短时间里都不会,就像他们结婚之后无数个夜晚。
她都是一个人在禧园的。
只是夜里,姜星杳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闷闷地开门声。
一片幽暗里,男人悄无声息的上床,就靠在她身边。
姜星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乌木香,带着些许小苍兰的味道,让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她才反应过来,她以为他不会回来,便忘了锁门。
寂夜里,声音和气味都好像能被无限倍的放大,小苍兰的味道让姜星杳实在忽略不掉,
但她马上就要搬走了,她不想今天再和靳擎屿起什么冲突,免得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姜星杳不动声色的离靳擎屿远了一点。
男人却很快贴上来,又把她拽进了怀里,他问:“吵醒你了?”
姜星杳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靳擎屿又说:“本来该早点回来的,公司有点事耽搁了。”
“嗯。”姜星杳并不在意。
结婚一年,他回来的日子屈指可数,更何况现在快离婚了,姜星杳就更不盼着他回来了。
靳擎屿也不在乎姜星杳过分冷漠的态度,他道:“明天有个慈善晚会,你陪我一起参加。”
“为什么是我?”姜星杳这会精神了。
以往这样的场合,又或者是朋友间的聚会,靳擎屿从来不会带她的,他的女伴一直默认姜灿灿。
“靳太太陪我出席晚会,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靳擎屿说。
放在寻常夫妻那里是正常的,可放在他这里,不是。
姜星杳说:“我不想去。”
“姜家人也会去。”靳擎屿说。
姜星杳的脸色僵住了。
靳擎屿太懂的该怎么拿捏她了。
如果说谁最希望她和靳擎屿夫妻和睦,姜赟呈必然排在首位,他还想借着她从靳家捞钱呢。
往常靳擎屿出席公共场合的时候,只要不带她,姜赟呈总要打电话过来打听情况。
靳擎屿也听到过姜赟呈的电话。
但之前靳擎屿都是不在乎的。
哪怕她主动要求,也总被他搪塞过去。
可今天…
“靳太太考虑的怎么样了?”靳擎屿问。
“我跟你去。”姜星杳说。
姜赟呈现在已经对她不耐烦了,她得先安抚住他,免得他再从妈妈那里下手。
靳擎屿这回满意了:“明天我安排造型师来家里,礼服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你什么都不用管。”
“好。”姜星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