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婶边走边回头,压低了声音,脸上满是愤愤不平,“还能怎么了,张亚娟和秋暮蓉那对不要脸的母女又作妖了!”
我表情冷了下来。
果然,这对母女虽然被我打跑了,但为了这个宅基地,她们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知这次又要搞出什么事情来!
村长家离得不远,转两个弯就到了。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张亚娟那特有的,带着哭腔的尖利嗓音,“都说这后妈难当,我算是见识到了!”
继而是一些邻居七嘴八舌的劝慰,无非是让她先别哭了,村长会替她们娘俩做主的。
我深吸一口气,跟着田婶走进了村长家的院子。
院子里己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对着屋里指指点点。
我一进去,就看到张亚娟和秋暮蓉正站在村长身后,故作委屈的抽噎。
秋暮蓉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装出一副受尽委屈的可怜模样。
村长皱着眉头,坐在桌前,抽着自己卷的烟丝。
看到我,满院子的人瞬间静了下来。
村长主动打了个招呼,“小朝,你来啦,坐吧。”
我也没客气,径首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
“村长,您可得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张亚娟见我进来,哭声更大了几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当初老秋走得急,什么都没交代清楚,这房子按理说就该是我们娘俩的!
她秋暮朝一个还没出嫁的闺女,要这么大个院子干什么?
我和蓉蓉没地方去啊!这房子是我们唯一的依靠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表演,“凭什么?”
张亚娟像是来到了村口大舞台,可劲儿发挥,“凭什么?就凭我张亚娟任劳任怨、洗衣做饭,伺候你爸整整二十年!”
她对着围观的村民,开始了她的控诉大会,“大伙儿都来评评理啊!
我跟了老秋二十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端茶倒水,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冬天冷了,我熬夜给他做棉裤,夏天热了,我天天给他熬绿豆汤。
我还给他生了蓉蓉这么个贴心的小棉袄,这二十年,我容易吗我!
现在呢?老秋尸骨未寒,他这个大女儿就反了天了!
昨天晚上,把我们孤儿寡母从家里赶出来不说,还把我们娘俩打了一顿!
村长,乡亲们,你们给评评理!
这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说着,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那几道紫青色的淤痕。
我冷冷看着她,只觉得自己昨晚打少了,应该首接把她腿打断,这样她也没机会站在这胡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