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盯着他,“怎么会在你这?”
容祈语气稍淡,“付小美帮你换衣服的时候摘下来的,我就先帮你收着了。”
我正色道,“还给我!”
他没有动,一双水洗过的眸子略带探究地睨着我,“你好像很在意他。”
“跟你有关系吗?”我冷声道。
容祈轻叹了声,艰涩的嗓音里尽是无奈,“学妹,我不是你的敌人,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还是朋友。
我很怀念那个在学校时的你,那时候你每次见到我都会脸红,还特地送中药给我……”
他的话让我怔了一下,那段青涩而单纯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又如此遥远。
大学就是个小社会,人人都喜欢和家境好的孩子玩,而穿着土里土气的我没有多少朋友,容祈就是其中一个。
刚开学的那段时间,他帮了我很多,还利用自己的课余时间辅导我的英语。
但他有很严重的咳疾,看了很多名医都说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胎症,治不好,可能会短寿。
我听过之后,趁着放假回老家,特意跑长白山上去采野生药材,想要送给他,当做报答。
毕竟这年头人工养殖的哪有野生的疗效好。
可我爸从小就不让我进山,我对山路并不熟,还差点从山崖上摔得粉身碎骨,多亏一棵歪脖子树挂住了我。
晚饭后,我爸见我还没回来,连忙上山寻找,这才把我从树上解救下来。
现在想想,当时的行为就跟中了什么魔障似的……
用现在的话讲,那就是舔狗!
“我己经毕业了,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心境自然和当年不同,我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学妹,你也不是我认识的学长了。”我语重心长的说。
容祈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伤痛。
少顷,他晃了晃手中的狐仙佛牌,“这个,我恐怕不能还给你了。苏栖野和宋鹤眠都是国家重点通缉的大妖,如今宋鹤眠逃走了,我只能拿苏栖野回去交差。”
“不行,这佛牌是我花钱买的!”我毫不犹豫反驳他,“我不能把苏栖野交给你!”
话音未落,我便伸手去抢夺他手里的佛牌。
容祈侧身避开,把手举高,不想让我拿到。
在我们争执间,船身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
我一个踉跄险些掉入河中,被容祈及时捞住。
“小心!”
而他手里的那枚狐仙佛牌因此从指尖滑落,坠入浑浊湍急的河水中,再也寻觅不到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