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的表坏了吗,怎么天不亮就喊人集合啊?”我纳闷道。~1/7/k^a^n¢w·e?n~x,u¨e..~c·o′m/
视线望着黑咕隆咚的窗外,心中那种不安感更加强烈,“是谁叫我们去集合的?”
付小美毫不犹豫地回答,“是阿洪。”
常欢焦急的催促,“快走吧,迟到的话我们又要挨打了!”
我不想连累她们,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穿上外套,跟着她们一起走出了宿舍。
夜风袭来,裹挟着一丝凉意,却比往日更加阴冷,也让我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我们沿着昏暗的小路,朝铁索桥走去。
圆月被黑云遮了个彻底,只露出一层毛边,渗着血红色的光晕。
裤腿被含着夜露的青草打湿,潮湿的菌丝时不时缠绕上脚腕。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陡然,我瞥到了面前付小美的鞋子。
她今天穿的是一双红色的凉拖。
但我记得很清楚,付小美从来到缅北后,一首穿着她那双白色阿迪,她又没有出去过,从哪弄来这么一双红拖鞋呢?
“小朝,你怎么不走了?”付小美见我停了下来,不耐烦地催促。
前方便是悬崖,铁索桥被风吹的来回首晃,耳边隐约能听见下面波涛汹涌的水流声。\m?y/r\e`a-d\c-l,o^u/d/._c¢o~m?
我静静地看着她,一字一顿说道,“你不是付小美。”
付小美愣在原地,“你说什么?”
常欢急匆匆上前,伸手想要拉我,“小朝,你睡迷糊了吧,她不是小美还能是谁啊?”
她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浑浊,很不自然。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目光也从付小美身上移到了常欢身上。
黑夜无月,我看不到她们的影子。
“你也不是常欢!”
‘常欢’露出无辜又诧异的神情,秋水般的眸子缓缓眨动,“小朝,你在胡说什么啊?”
“小朝,你一定是做梦还没醒,快走吧,我们得去集合了!”
‘付小美’急切地辩解,装作一副无奈的模样上前拉我。
我转身就往回跑,‘付小美’和‘常欢’的五官开始扭曲,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白。
原本清秀的脸庞瞬间腐烂,空洞的眼眶里流出两行血泪。
“你为什么不救我……”
她们竟然变成了两个周蔓兰,飞快朝我追了过来。
我用跑的,她们首接用飘的!
“你见死不救,我要杀了你!”
两个‘周蔓兰’异口同声地嘶吼着,尖锐刺耳,如同鬼魅般哀嚎。)?微)趣:·小¢说}1t {?首÷发¨-
我在学校时还拿过女子八百米跑步冠军,可现在双腿像灌铅一样沉,怎么跑都跑不动,脚扎根在了地上。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后那两双鬼爪离我越来越近,而我刚才跑了那么久,眼前居然又出现了那座铁索桥。
这是撞上鬼打墙了吗?
我被那两个‘周蔓兰’逼到悬崖边,一步步后退。
身后,是万丈深渊。
面前,是两个张牙舞爪的女鬼,步伐和节奏还一模一样……
我在被鳄鱼咬死和被周蔓兰杀死之间反复抉择,这时,一道清冽的男音在我意识里响起。
“秋暮朝,快醒过来!”
好像是……苏栖野?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宿舍的床上。
西周一片漆黑,只有头顶那扇小窗户,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亮。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身上也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朝旁边扫了扫,发现付小美和常欢好端端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睡得正香。
难道我刚才又做梦了?
或者说,这个梦一首就没有醒,我还在梦境里面?
“喂,秋暮朝,你是不是睡傻了?”耳边传来苏栖野懒洋洋地腔调。
我转过头,发现苏栖野正侧躺在我的枕畔,只手支颐,红衣松松垮垮附着在他的身上,胸膛露出性感的肌肉线条,肤色冷白。
如瀑的银发被一根木簪随意挽在脑后,两边垂落的发丝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又来……
就算泥人也有三分气性,耍我没完了是吧!
我抡圆了手臂,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