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离出手又快又狠。~5¨2,s′h?u.c*h,e^n¨g`.+c`o′m¨
短短几天时间,时明谦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公司上下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氛。
先是几个合作多年的老客户莫名其妙地取消了订单,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给。
紧接着,公司最大的客户突然以“质量不合格”为由,把刚出库的一批价值上亿的货物全数退回。
仓库里堆积如山的退货,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时明谦脸上。
还没等他查清退货的真正原因,更棘手的事情接踵而至,三家主要原料供应商同时发来解约函,连违约金都愿意照付,摆明了就是要断他的后路。
财务部送来的报表上,现金流已经亮起了刺目的红灯。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秘书发来的消息让他眼前一黑,五位董事联名要求召开临时董事会。
时明谦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桌子上的文件“啪”的一声被扫了一地。
到了这个地步,他哪还能不明白是有人在故意整他?
可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自从拍卖会那场风波结束后,他就一直谨小慎微,连应酬都推掉了大半。
特别是在查到时笙的真实身份后,更是三令五申地警告妻女不要去招惹那个养女,生怕节外生枝。′d′e/n*g¨y′a!n-k,a,n\.*c-o+m·
这段时间他自问处处小心,怎么还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眼看公司状况每况愈下,股价连续跌停,时明谦咬了咬牙,只能硬着头皮再次登门拜访沈家。
沈清辉在会客厅接见了他,见到时明谦的第一眼,脸上就写满了毫不掩饰的不悦。
时家最近的风波他早有耳闻,上次帮忙时就说得很清楚,那已经是最后一次伸出援手了。
“你来做什么?”沈清辉慢条斯理地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浅浅抿了一口茶,连个正眼都没给时明谦。
时明谦看着对方这副端茶送客的架势,眼中闪过一丝难堪。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还要强撑着笑脸:“沈总,您看绍文和妍妍的婚期将近,我想问问有什么需要时家准备的?”
时明谦能白手起家把时氏做到如今的规模,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上次沈清辉帮忙托底时,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不耐烦。
更让他心惊的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能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沈清辉派来的人。
毕竟如果是自己的把柄落在了别人手中,并且还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销毁证据。¥!零?.?点:看÷$×书( a更^新?<最t/?全ˉ¢
所以这次登门,他特意避开了求助的话头,全程只谈女儿的婚事。
他盘算得很清楚,不管是谁在针对时家,只要妍妍顺利嫁入沈家,对方就等于在打沈家的脸。
沈清辉这个人,最要面子。
到时候就算自己没有开口,他也不会允许自己的亲家太过落魄。
所以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让妍妍能够顺顺利利的嫁入沈家。
“妍妍和绍文的婚事会如期举行。”
沈清辉放下茶杯,语气缓和了几分,“其他的都不重要,但我希望在妍妍的嫁妆里看到我想要的东西,你明白吗?”
这场婚事已经是势在必行。
一方面自己上次答应了时明谦,要是之前成功销毁了时明谦手中的证据,毁约也就罢了。
偏偏那些要命的把柄还在对方手里,与其撕破脸,不如以嫁妆的名义让时明谦主动交出来。
另一方面,他安插在医院的眼线传来确切消息,老太太的身体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他必须赶在老太太去世前,以绍文结婚为由,将她手中的股份弄到手。
到时候就算老太太撒手人寰,那个野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沈总放心,”时明谦听出了沈清辉的话外之音,立刻会意并痛快应下,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妍妍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手里的东西自然都是她的。”
两人对视一眼,意见达成了一致。
走出沈家大门时,时明谦长舒一口气,连阴沉的天空都显得明亮了几分。
他理了理西装领口,对等候多时的司机吩咐道:“联系小姐,说我有事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