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策马上前,沉声说道:
“关将军,你如今已然无路可走。′d′e/n*g¨y′a!n-k,a,n\.*c-o+m·”
“不如留下有用之身,方为上策。”
关胜连番恶战,早已经身心俱疲。
他之前又和呼延灼交过手,知道对方肯定无法战胜对方。
但那份傲骨还在。
他叹了口气,双眼血丝遍布,死死盯着呼延灼。
那眼神,如一头被困的猛虎。
“呼延灼,你已是降将,有何面目在此多言。”
“我关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本事就来取我性命。”
一声怒喝,关胜猛地一拍马鞍,朝着呼延灼扑了过去。
呼延灼眉头一皱,早有防备。
他身形一侧,手中单鞭向上一架,便将关胜的大刀挡开。
另一条鞭,则如灵蛇出洞,顺势缠向关胜的腰腹。
关胜此刻早已是强弩之末,连番大战,体力耗尽。
如何是养精蓄锐的呼延灼的对手?
两人在马上来回缠斗,不过二十余合。
关胜的动作已然迟缓下来,呼吸沉重如牛。
呼延灼看准一个破绽,手中钢鞭猛地向前一送,正砸在关胜的肩胛之上。
“铛!”
一声闷响。
关胜只觉一股巨力传来,半边身子瞬间麻木,从马背上重重摔落。
不等他挣扎,几名梁山士卒一拥而上,用麻绳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看!书_屋-小*税*惘+ `勉.费\岳-黩/
眼见主将被擒,其余官军最后一丝战意也随之崩溃。
士气荡然无存。
“快跑啊!”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官兵们顿时作鸟兽散,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追!”
林冲、卢俊义、史文恭等一众头领,岂会放过这等良机。
大手一挥,率领梁山士卒,如猛虎下山,趁势掩杀过去。
喊杀声,哀嚎声,求饶声,响彻整个水泊。
这一场追杀,直持续到天色破晓。
最终,梁山大获全胜,清点之下,足足俘虏了官兵一万有余,其余尽数溃逃。
……
聚义堂内。
武植高坐于虎皮椅上,听着朱武汇报战果,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他看向一旁的呼延灼。
“呼延将军,那关胜与你曾是同僚,还需你亲自去劝上一劝,此等虎将若能为我梁山所用,乃是一大幸事。”
呼延灼抱拳领命。
“寨主放心,末将这便去。”
其实他也很想说服关胜归顺梁山,毕竟两人都在朝廷当过差,又都是名将之后。
若能说服关胜,自己就不会显得那么孤单。
然而,半个时辰后,呼延灼却面带难色地返回。
“寨主,末将无能。”
“那关胜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死活不肯归顺梁山。”
武植闻言,眉头微皱。/珊¢叶/屋- ~免\沸_跃/毒/
这关胜,果然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一旁的“神机军师”朱武,缓缓开口。
“关胜此人,忠义有余,傲气十足。”
“强逼无用,硬劝更会适得其反。”
“为今之计,不若先从旁人下手。”
武植目光一亮。
“军师的意思是?”
朱武微微一笑。
“宣赞、郝思文二人,已被我军生擒。此二人乃关胜左膀右臂,情同手足。”
“可让呼延将军先去劝降此二人,再让他们去劝关胜,或有奇效。”
武植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当即对呼延灼道:
“呼延将军,此事便再辛苦你一趟。”
很快,呼延灼便在另一处营帐中,见到了被分开关押的宣赞与郝思文。
两人皆是垂头丧气,面如死灰。
呼延灼屏退左右,亲自为二人松了绑,又倒上热茶。
“二位将军,请。”
宣赞抬头,眼中尽是屈辱。
“呼延将军,你我曾同殿为臣,如今却……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呼延灼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宣赞将军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