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战友的起哄声:
"老许!入洞房这么着急啊!"
许宴顷瞬间脸红僵住了。
任佳悦接过布包,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放心,你这辈子都得给我挣钱花,别想偷懒。"
许宴顷愣了两秒,咧嘴笑了:"遵命,媳妇儿!"
屋外,女儿正被战友们轮流举高高,笑声传出去老远。
许宴顷亲自给相熟的几家送喜馒头:
"喜馒头来喽!"
老战友接过馒头,调侃着笑着:"许营长这是急着入洞房啊!"
许宴顷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手忙脚乱去掏水果糖。
小战士们起哄,许宴顷把糖撒出去时,指尖都在发抖。
煤油灯"噼啪"爆了个灯花。
任佳悦正低头整理床铺,突然被拉长的影子笼罩。
许宴顷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微微发颤。
"悦、悦儿..."
粗粝的手指解开布包,露出枚泛着铜光的指环。
那是用弹壳打磨的,内壁刻着的"悦"字还带着锉刀的痕迹。
"本来...该有戒指的,我亲手做的..."
任佳悦看见,他掌心有道新鲜的伤口。
她笑着去摸那枚指环:
"我很喜欢..."
指环套上无名指时有些紧。
许宴顷急得去摘,却被任佳悦按住手。
灯光下,她笑着笑着就滚下泪来,泪珠正落在那个"悦"字上。
许宴顷手忙脚乱去擦她眼泪,粗糙的拇指蹭得她脸颊发疼。
可这疼里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
煤油灯的火苗轻轻摇曳,许宴顷的手僵在半空,拇指上残留着任佳悦的泪痕。
"别、别哭..."
他紧张暗哑着道,军装领口被自己扯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上一道道陈年伤疤。
许宴顷看着,被自己手指蹭红的眼尾,心疼的道,
"我手重...你疼不疼?"
任佳悦摇头,二婚的她。
此刻像头回出嫁的姑娘似的,被他这笨拙的温柔搅得心口发烫。
她抓住他悬在空中的手,引着贴在自己脸上。
"你..."
许宴顷喉结滚动,被掌心传的湿意烫得心疼起来。
新娘子清纯动人的小脸上带着泪,嘴角微弯。
窗外下起了细雨,许宴顷的呼吸越来越重,将人整个搂进怀里。
"我...我能亲你吗?"
这杀伐决断的男人,此刻结巴得就是毛头小子。
鼻尖已经抵住她的,绷着最后一丝克制。
任佳悦闭眼轻轻,"嗯"了一声,睫毛扫过他脸颊。
许宴顷的吻生涩得近乎鲁莽,从任佳悦的小脸吻到唇。
许宴顷的牙齿磕到她的耳廓,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惊慌后退:
"咬疼你了?"
任佳悦笑出声来,揪住他军装前襟主动吻回去。
任佳悦的主动,让许宴顷浑身僵住,继而热情的回应。
他托着她的后脑回应,另一只手无师自通地解起扣子,
指尖碰到她颈侧白嫩的肌肤时抖得厉害。
"宴顷..."
任佳悦在他耳边轻唤,感觉搂着自己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
她故意指甲轻轻刮过,他后颈的发茬,果然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