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锦缎唐装的中年人走了出来。*l¨u,o,l-a¢x¢s-w,.?c*o?m*
他双手背后,锐利的视线扫过全场,声音冷厉:“住手!”
这声音......
孙绵绵双眼一亮,灼灼生辉,他会是苏浅陌吗?
黑衣人放下了枪支,停住了动作,可小雨依旧被人挟持在手里。
嘴里呜咽:“救我!”
苏晨宇死死地盯着一步步走过来的中年人,嘴唇颤抖,垂在身侧的手用力地蜷缩,眼眸里有委屈,还有受伤,转而又变成了疑惑。
“怎么......”
他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中年人抬手打断,“将臭小子带回来好好管教。”
中年人面无表情,眼里似是一潭死水,无悲无喜,无情无爱,仿若世间万物在他眼里都是浮云,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注意。
除了......苏晨宇捧在手心里的石头。
孙绵绵注意到他假装不经意地扫过那块石头,转身时又扫视一遍。
“苏浅陌?”
他的声音跟苏浅陌几乎一模一样,但他无视自己,孙绵绵有些恼怒,忍不住出声。
中年人回头,冷冷地看着孙绵绵,“将她丢岛上去。”
孙绵绵:“......”
她直接懵了。
这人到底是不是苏浅陌?
为什么对她一点情面都没有?
她扭头看向呆若木鸡的苏晨宇,想问什么却没问出口,红唇轻启,“你走吧。+m_i!j+i~a_s~h,e`._c+o!m/”
她决定与黑衣人同归于尽的时候,就给苏晨宇解除了定身符。
因而,他能接住她丢过去的石头。
显然,苏晨宇是认识那个中年人的。
他没有当面揭穿那人的身份,肯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孙绵绵不想再牵连他。
只是低声嘱咐:“记得帮我传话,谢谢!”
眼见黑衣人围了上来,孙绵绵面上隐忍屈辱,实则心里很想独自上岛。
她一步步的往后退,退到小莲身旁时,小莲眼神躲闪了一下,弱弱的说:“小姑娘,我,我不想去岛上了,我想去照顾小雨。”
小雨被黑衣人扔破布一般丢在一旁,脖颈上的鲜血嘀嗒。
孙绵绵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爽快应声:“好!”
黑衣人不耐烦的催促:“快点!”
孙绵绵咧嘴嗤笑:“我自己会走,不劳烦你们。”
她眼角余光看到离沙滩只有两三米的距离,翻身一跃,如飞燕一般跳了下去。
一个黑衣人悄然抬起枪支,对准了身在半空中的孙绵绵。
孙绵绵嘴角勾起,手握暴雨梨花针,只待反击。
苏晨宇如木桩一样目送孙绵绵离去,神情哀伤和颓废。
他的身子动了好几次,但在中年人的注视下,终究是止住了动作。
看到孙绵绵飞身跃下的时候,他想挽留,想大喊,可话还在喉咙里,就看到有黑衣人想偷袭。_l!o*v!e*y!u?e¨d?u.._n!e.t¨
他想也不想,几步冲了上去,一脚踢过去。
“谁让你偷袭的,没听到我爸说让她去岛上就行了呀。”他歇斯底里地吼叫,和黑衣人扭打成一团。
俨然,苏晨宇不是黑衣人的对手,不到两个回合,就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孙绵绵眼眸又冷了些,趁乱一颗石子打在那个黑衣人的脸上,怒骂:“卑鄙小人!”
说完,垂下衣袖,快速清理指甲里的残余药粉。
药粉沾在石子上,接触皮肤后会让他的皮肤溃烂灌脓,生不如死。
见孙绵绵攻击,其他围观的黑衣人立马举起枪。
中年人终于冷声斥责:“住手!”
他转而看向孙绵绵,“要想活命的话,就老实点。”
孙绵绵耸了耸肩,盘腿坐在岸边的礁石上,挑衅地看过去,“原来你就是苏晨宇的老爹呀。
这么看来,你并不是个称职的老爹。
呵呵!能亲眼看自己的儿子被几个走狗欺负的人,真的枉为人父。”
闻言,中年人脸上如调色板一般红了又白,白了又青,他恼怒了,“你懂个什么?滚!”
孙绵绵嗤笑一声,甩着手离开了。
苏晨宇仰躺在地上,浑身疼痛,耳旁回响孙绵绵的,心里更加憋闷。
他挣扎着爬起来,看也没看中年人,一瘸一拐进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