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工人的工具。”
“放屁!”
卢源登时就急了。
“拿这屁话恶心谁呢?”
“卢局,现在着急没用,还是得想办法怎么破了这个局。”
李天明接着又问道。
“德方当初报价的时候,有分项报价吗?”
呃……
卢源摇了摇头。
“当初也不是市里谈的,我们接到任务的时候,初步意向已经达成了,只有一个总包价格!”
这还真是……
没有分项报价,人家还不是由着劲儿地往里面夹带私货啊!
而且,现在就算是拿着这张抽水马桶的图纸去找对方理论,人家答应将其拿掉,可价格怎么定?
还不是全由人家说了算。
“天明,你脑子活,你来说说该怎么办?”
李天明看向了卢源。
“这事咱们定不了,得去找钱局长!”
钱局长正是这次带队的冶金局领导。
而此刻,钱局长的屋里,也正在针对德方在轧钢生产线中夹带私货的行为,进行着讨论。
“我刚刚去见了京城来的同志,他们也感到很气愤。”
可气愤又怎么样?
国家急需要这些先进的技术,哪怕明知道被坑,这口气也只能憋着。
“可是,也不能让西德人把我们当成冤大头坑!”
钱局长气得直拍桌子。
这次来西德,任务本来就艰巨,结果,还遇到了这种事。
“卢局呢?”
“钢铁厂的孙主任去叫了!”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卢源带着李天明和孙福满走了进来。
“钱局,天明同志有话要说!”
你卖我啊?
刚进屋,卢源就把李天明给撂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天明的身上。
他们都知道,李天明是杜树平亲口点的将,这些年在广交会上也是大出风头,而且……
上面的领导也对他青睐有加!
“天明同志,有什么想法,放心大胆地说!”
已经这样了,躲是躲不过去,李天明也只能豁出去了。
“钱局长,各位领导,我年轻识浅,说的对与不对,纯属我的一家之言,仅供参考。”
钱局长摆了摆手:“现在不是满清那时候,没有文字狱,也不会因言获罪,有话直说,大家来一起讨论!”
“那我就放肆了,首先第一点,供需关系,我们是需要德方的先进技术,但也并不是非德方的技术不可,我们可以选择的范围很广,德方只是其中之一,而德方则需要我们的市场。”
德国的工业制造能力确实很强,在世界范围内也保持着领先的地位,但是,近些年他们却受到了来自东瀛不小的冲击。
新兴市场的争夺,屡屡被东瀛截胡,原先的固有市场,也被逐步被东瀛的制造业蚕食。
作为老美的盟友,德方这次为什么执意要与中国进行合作?
显然是看中了中国的庞大市场,想要将这块肥肉一口吃下。
“尤其是,他们这次还是击败了东瀛的三菱重工,拿到了咱们的订单,所以,现在真正急于促成这笔交易的,应该是德方,不是我们,他们需要证明自己的制造业依旧领先世界,同时,开拓我国市场。”
这次来的大部分都是搞技术的,对经济方面并不是很擅长。
但李天明的这种说法,倒是头回听到。
一直以来,大家总是习惯将自己摆在弱势的一方,把花钱买东西,都看成是在求购。
面对德方提出的一些无礼要求,总是习惯性地退让,只为了能将这笔交易达成,把先进的轧钢技术带回到国内。
可现在听李天明这么一说……
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老子花钱买东西,凭什么要受卖家的窝囊气。
“大家先不要乱!”
钱局长说着,又看向了李天明。
“天明,你接着说,该怎么做?”
“现在掀桌子还不行,要让他们感觉到压力,主动将那些不合理的部分删减掉。”
接着,李天明便把刚刚和卢源商量的,引海立格入局的想法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