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湿热, 呼吸交错。夏逐溪舔吻沈静松娇嫩的唇瓣,深入的舌尖没有技巧。
然而只是最原始的粗糙攻略, 便能使沈静松头皮酥麻,腰心以下阵阵泛软。她承受着夏逐溪下沉的重量,双手从后托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青涩的吻。
夏逐溪握着沈静松腰肢的手愈加发力,身后传来哒啦轻响,沈静松的脚尖再勾不住高跟鞋,一只鞋子掉在地上。
她另一只手撑在沈静松耳边,压着些碎发,怕弄疼了她,连忙挪开,迷乱中抓到沈静松的手,插.进指隙,与她牢牢扣紧。
一场唇齿贪欢,大脑仿佛撞进万花筒,天旋地转的彩花洒下来,簌簌的把人迷晕。
点播列表空了,系统随机切换下一首歌。
伴奏接近尾声,夏逐溪感到沈静松的鼻腔和喉咙里实在挤不出一点空气,才不舍地离开水润的唇,饱胀的红润粘连晶莹的线。
夏逐溪鼻息声声加重,垂着睫毛俯视,沈静松湿着眼眸,长发散乱,殷红的嘴唇急急地喘。
“对不起,静松姐。”夏逐溪怜惜地抚摸她的唇角,动作柔缓地抱起她,将她护在胸怀。沈静松环上她的后颈,夏逐溪把脸埋进她的青丝,深深吸气,“我赌气没有吃你给我的虾子。”她知道沈静松发现了。
沈静松带她唱歌,沈静松给她开酒,沈静松为她唱kiss me......在她以为独自困在无人关心的盒子里时,沈静松早已将她看透,悄悄打开她,温柔包容。
沈静松的气息还不太匀,声音纤细,“一个人生闷气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逐溪把她抱得更紧,可是太紧了,沈静松可能不舒服,于是又放松些。
其实夏逐溪从小就不是好脾气的主,打架,耍混,上高中以后才有所收敛,随着年岁增长,气性也宽容许多。
她极少生闷气,通常有气当面就发作。
只有对沈静松不同。她不敢有气,若是有了,便憋着,不去想。
她以为能偷偷消化,殊不知越不去想,越别扭。
夏逐溪腻在沈静松颈边,嗡嗡,“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小气。像小孩子。”
沈静松沉吟少许:“这样呀......”话锋一转:“因为手链?”
夏逐溪把脸埋得更深,就是不出声。
沈静松声音更低:“还有商铭容?”
夏逐溪咬了沈静松的头发。
沈静松郑重其事:“这不是小气。”
嗯?
沈静松捧起夏逐溪的脸颊:“你是对的呀。”看着她好深:“因为你是我的太太。”
“你都不为我介意了,这世上还有谁会在乎沈静松呢。”
当然有呀。
比此刻还在乎沈静松的,是明天的夏逐溪。
比明天还在乎沈静松的,是后天的夏逐溪。
明年过了有后年,一年过了有十年。
我在乎你,怎会是一朝一夕。
夏逐溪半跪在沙发边缘,把沈静松按在她的心口,胳膊将墨色的发丝搂出半圆的弧。
两颗心跳动的节奏逐渐趋同,如此这般,把春夏秋冬度给她听。
朝朝暮暮,岁岁年年。
......
掌心相合,牵着手走回家。
进门来不及开灯,夏逐溪把沈静松圈在玄关柜,想闻闻她的唇角是不是还留着威士忌的甜味。
沈静松靠着柜门,迎着她露出娇柔的笑。
滴滴答答的手机提示响起,夏逐溪不想管。她的吻落下,沈静松略微偏移,吻碰着她的下巴。
“电话?”沈静松问。
夏逐溪不开心:“闹钟。”捉着她的唇磨蹭:“没事。”
沈静松不放心:“什么闹钟?”
夏逐溪顿住,猛地掏出手机看,“我忘了今晚有个会议。”
她搂着沈静松说抱歉,开灯,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去书房,“完蛋,好像电量用完了。”
沈静松跟过去:“连上插销很快就好,上周我给它充过一点。”
夏逐溪合掌:“谢谢静松姐,帮大忙了!”
半个月前简歌就通知今晚九点要开视频会议,讨论下半年的赛程部署。
然而,先是香丸,再是手链,然后唱歌喝酒亲......咳嗯!夏逐溪得意忘形得连会议都忘了。
要不是刚才沈静松追问,她真的能摁掉闹钟,把手机扔进洗衣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