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视线落在我怀里的小黑身上,“你不是说狗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说我之前说小冬快死了,让他跟我去见最后一面是骗他。
果然,赵楠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怀里的小狗。
我给她看过小冬的特写照片。
小黑虽然小了点,但是乍一看跟照片上一模一样,就连胸口的白色都一样。
她眼带狐疑,“晚晚姐,这不会真的是那只狗吧?”
我抬眼看向何生屹,脑海里随着酒气翻涌的,还有记忆中破碎的画面,我退学挣到了第一桶金,把他要的实验和学习材料捧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我退学。
那天他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哭了很久。
那时的阿屹,会心疼我做兼职手上留下的伤口,怕我加班回家害怕每天去站台等我,哪怕我辍学了,他依旧会鼓励我说我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建筑规划设计师。
如今的何生屹,觉得我只配做最低级的打杂工作,养一只小狗都是原罪。
回忆这时成了一把锋利的刀,肆无忌惮刺向我,我心如刀绞,无尽的苦涩梗在喉头,我抱着小黑后退,声音沙哑,“不是。”
赵楠楠显然是不信,不赞同道,“晚晚姐,我之前一直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而且,这小狗挺可爱的,你怎么人心把它当工具……”
她说着话,伸手过来摸小黑的头。
本来乖乖趴着的小黑却陡然恶狠狠叫了一声,甩头就要咬赵楠楠的手!
“啊!”赵楠楠尖叫。
我也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但有人比我更快,我只觉得面前一晃,腰上就被踹了一脚,剧痛袭来的瞬间,我下意识护住怀里的小黑,但摔倒的瞬间,还是让它挣脱了。
它着急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我,转身用防御的姿态对着对面的两个人汪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