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我摸摸脸颊,有那么明显吗?
“放心,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
我心中蓦地一暖。
无论如何,这段时间的相处,还是生出了些革命感情。
生死关头,他能这样说,也不枉相伴昨日。
“你死后,我会把那一万两烧给你的。”
呃……
别让我活着出来,否则我烧你全家!
不等我骂他,他又道,“等会,看我眼色行事。”
我郑重点头。
等等!
望着他的背影,以及随风翻飞的黑色绫带……
大哥,您是不是先睁开眼?
……
小黑走到守卫旁,亮出一块令牌。
守卫原本冷森森的脸,当即面露惊惧。
“您、您稍等片刻!”
他无比恭敬,点头哈腰道:“小的立刻禀告长公主。”
“好。”
不等守卫入府,大门已从里面推开。
一位身着素白锦袍的中年男子,匆匆夺门而出。
他约莫四五十岁,五官端正俊美,眼眶却微微泛黑,眸光也十分黯淡。
素白的锦袍,襟口的刺绣暗纹,精美华丽。可穿在他身上,却像极了一件丧服。
这人是……
眼前恍然闪过,二十年前金銮殿上,当年武状元御前受封时,那个英姿挺拔,气度非凡的男子。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武状元,如今的驸马——林佑堂。
如今的他,英姿早已不在,苍老又颓然。
“渊儿,我正要找你。”
他快步走到小黑面前,语气焦灼:“出事了,快随我来!”
说罢,拉着小黑往府中走去。
望着他们熟络的背影,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林佑堂刚才叫小黑啥?渊儿?
渊儿……
一个无比可怕的想法,霎时在脑中炸裂。
他、他不会是……
小黑回眸,示意我跟上。
我深呼吸。
再深呼吸。
望着小黑的背影,我努力弯起唇角,平静的告诫自己:命案要紧,命案要紧,命案要紧。
等事情结束,呵呵……
我一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有几划!
……
长公主府。
穿过十八弯的回廊,抵达寝殿。
咦。
别处的丫鬟侍从无数,这里怎么空无一人?
殿门外,林佑堂驻足。
然后,深深看了我一眼。
小黑立刻会意,朗声道,“这位是朱大人,有话但说无妨。”
林佑堂冲我点点头:“跟我来。”
说罢,带我们走入寝殿。
哇!
寝殿里,装潢超级豪华。
名画古器,摆放的满满当当……
奢侈。
太奢侈了。
这带多少民脂民膏啊……
我曾经的慈宁宫跟这比起来,简直就是个破窑。
林佑堂走到内殿,床榻旁。
“渊儿,你姑母好像出事了!”
姑母!
听到这个词,我浑身又是一颤。
这回,错不了了。
林佑堂咬牙,掀开床边的鲛绡宝罗帐。
沉香木阔床上。
鲜红的血,染的软纨蚕冰簟一片斑驳。
不仅如此,床内侧雪白的墙壁上,也留下一道喷溅的血痕!
来这之前,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