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就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刘琦上屋抽梯,是为从诸葛先生处获知自己的生路,我自先生处则想知道另外一个问题。”
孙思邈:“公主但说便是。”
李清月抬眸,目光炯然,“先生觉得,天下百姓的求医归宿是哪里呢?或者,您觉得以您一己之力能救助多少人呢?”
这是两个不太容易回答的问题。
孙思邈也很难在听到这两个问题的第一时间就给出答案。
他必须先承认,李清月方才所说的有一句话是没错的。
若没有方才的那一出骗人上船行为,而是在他孙思邈的医庐之中问出这个问题,他十之八九会当对方在模仿大人的话鹦鹉学舌。
可有了这近乎于“不骗不相识”的一出,他却必须认真审视这个问题了。
他缓缓开口:“行游各州期间欲向我学习的,均可称为弟子,合计四十余人,可惜已有小半数过世在我前面。剩下的人里,有两人最有可能继承我的真传,但若将尚能坚持行医的全部算上,还有二十人。”
李清月追问:“那如先生一般不计进项,不问贫富,一视同仁看诊的,又有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