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份公文中临摹的,他赌的就是庞羲不会拿此事跟赵韪去确认。为什么很多喽啰能够离间大佬的关系,就是因为大佬拉不下脸来对账。没见兔子拉着波斯狮和狗大户一和谈,大家发现有多少事对不上账。
庞羲知道黄元的来意是想利用自己对付赵韪,可他同样担心,现在赵韪已经除掉了黄保,他今若是拒绝了黄元之后,等赵韪对他动手时,他一个人能否敌得过。
于是庞羲便说道:“黄郎此来,有何想法?”
黄元笑道:“我父被害,就是因为不听赵韪的安排,若是北线仍继续由庞伯父统领,我父也不会出事。现在的赵韪,内参州事,外掌兵权,统领北线和东线各部,益州三分之二的军队都在他手,已经成了益州事实上的主人。
我看他也是胆子太小,还得借刀杀人,若真想除掉我父,直接宣布我父是叛逆,派兵讨伐便是。”
庞羲大惊失色道:“这如何使得?”
“如何不成,现在益州内外都听他的,哪怕刘使君知道他是贼喊捉贼,难道敢跟他翻脸吗?
其实他想除掉伯父更容易,直接大军开到安汉,破城之后,将伯父诛杀,然后放上两封伯父和张鲁相互勾结的信,就说伯父之前的败仗,乃是故意败给张鲁,引其入蜀的,你说刘使君会为伯父出头吗?”
只听“砰”一声,庞羲手中的棋子落在地上,他本人脸色突变,再无之前的从容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