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亓氏眼前，无声的凝视她，却是连一句话都不愿同她说。

当年他赏了亓氏三碗避子汤药都没能将这个孩子防下来，最后闹到母凭子贵在宫中多待了一年，若不是太后礼佛，他早早将亓氏乱棍打死。

亓氏只觉得头顶上传来两道阴森森的注视，背后不觉起了一片寒毛：

“她……她她说……”

皇后缓缓道：“她说了何事？”

“亓氏。”

郁斬负手出声，沉着音道：“抬起头来回话。”

闻言，宋清阮悄然握紧了拳，成败与否就在这一眼了。

她默不作声地看向延安帝，只瞧见延安帝眼底铺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宋清阮心中一滞，延安帝好似真真被惹恼了，气恼的心里想的话都挂在脸上了。

无非是暗暗斥责郁斬这次做得实在太过分了，当着这么多权臣的面议论他的家事就罢了，还要亓氏抬头！

那张满是胎记的脸一抬起来，他的颜面就彻底丢尽了。

宋清阮生怕延安帝不准她抬头，只是她没想到，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她心中刚忧虑完，延安帝就直接开口暗斥：

“废妃，不必抬头。”

亓氏抬到一半的头又重新低了下去。

这情景看得宋清阮心中一颤，果真没她想的这么容易。

若是延安帝能照着她想的做的就怪了。

她抬眼看向郁斬，却发现他也在看她。

宋清阮用眼神示意郁斬要推一把火，却见郁斬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