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似懂非懂地点头:“夫人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宋清阮叫她说得无可奈何的笑笑,又听见宁枝道:“方才奴婢去拿了宋少爷来的信,奴婢现在给您瞧瞧。”宁枝进了内堂将信封取出来给她:“来人还说,因着先前的事,那处的铺子果然炒了起来,现在正火热着呢!”宋清阮细细看着心,突地失笑:“哥哥还真高价又卖给了那苏姓商人。”以一间二百万两的价钱卖了出去。来来回回赚了四百六十万两。宋时蔚的字里行间满是掩盖不住的沾沾自喜。宁枝道:“只是采买庄子的事,宋少爷看中了个,因着里面的讲究有些多,便没急着下手,想等夫人回了信再去瞧瞧。”宋清阮顺着字往下看,瞧见宋时蔚手绘的庄子图,两眼顿时一黑。不是她不想恭维,实在是太……五座庄子恨不得飞出去一般横七竖八地歪在纸上,若不是他在信中提了一嘴,她还真的认不出来这是个庄子。这么看着,倒叫她没了买的兴趣。宋清阮伸出手背揉了揉看的酸乏的眼睛,决定还是看庄子的名吧。拢共五座庄子,两座在城南山郊的玮龙山庄,三座在城北山郊的碧水山庄。这两处地方因景色甚好而扬名,乃是极好的地方。只是具体什么样,她还真没见过,只晓得这五座庄子都是肥沃之地。原本她只想着买两座,可现在突地有了不少银子,便想再多买两座。还得是寻个机会亲自出去探探才是,她想。宋清阮提笔回信,叫宋时蔚先盯着,不急着下手。等她把所有的银子都收回来再议。正盘算着,雯秋涨红着脸打外面进来传信:“夫人,江安大爷来寻您了。”宋清阮放下手中的信,瞧她脸色涨红,心下顿时了然:“请他进来吧。”“诶好。”雯秋心虚地看了她一眼,福身请江安进来。“婶婶。”江安轻笑着进去,吸了口气闻了闻:“婶婶屋中好香啊。”宋清阮抬眸瞧他,笑道:“青天白日的你来寻我作甚?”隔了这么多天不见,宋清阮的脸色是越发红润了,直拿的江安魂不守舍,光是听着她说话就飞了半条魂去。江安眯着一双眼上下打量她:“上次婶婶说要给我银子,不巧我忘了交给那个丫鬟了,想请婶婶帮我寻一寻。”宋清阮掩面笑道:“我可帮不了你。”江安见她不排斥便越发大胆,直接从怀中抽出一条雅白色的手绢放在手中揉搓着:“婶婶记性当真好差,连手绢都丢了,好在叫我捡了来,若是叫旁人捡去,岂不便宜了他?”见江安笑眯眯的,半边身子都酥软了似地发着春。宋清阮挑眉瞧他,也仰头眯起眼笑,迷得江安抬脚就要上前,宋清阮却突然板起脸,柳眉倒竖,半嗔半喜地和他翻了脸。宋清阮沉着气音训他:“掌你的嘴,谁道这是我的手绢?” 江安惊喜地睁大眼,忙嬉笑着将脸凑上去:“莫要掌我的嘴,若是打疼了婶婶的手可如何是好?”“若是要打,请婶婶用脚踹,这样也不怕伤着婶婶。”“都怪侄子胡言乱语叫婶婶生了气……”宋清阮冷哼一声,斜靠在椅子上:“我院中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样,今晚上去二院东角的厢房去等着,等敲了亥时的钟,我自会去找你。”“当真?!”江安惊喜道:“婶婶说的可是真的?”宋清阮瞧着他冷笑:“我何时说过假话?”“那侄子就去等着啦!”江安激动的眼中冒着光:“我就知道婶婶最疼我了!”“等等。”宋清阮叫住他:“把手帕给我留下。”江安一嗔,将帕子藏了起来:“侄子就这一条呢,留个念想。”“留什么念想?”宋清阮拨弄着手中的毛笔:“你还差这点念想?”江安耐不住她调笑,想了想也是,人都是他的了还差什么念想?“那便给婶婶了。”那帕子被他轻轻地放在桌上缓缓展开,原本光滑白洁的棉麻料子被他揉得布满了褶皱。宋清阮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眼中满是厌恶:“宁枝,拿去烧了。”宋清阮道:“随手寻个由头把雯秋打发出府。”宁枝也黑着脸把帕子收起来:“这个江安想害死夫人!”若是这帕子叫旁人发现又拿去做了文章说她家夫人私通,到时候毁的可不只是名声,怕是要将夫人放在火上烤到死呢!到时候他拍拍袖子说一声他是被勾引的扭头就能走了,什么事都没有呢!宋清阮揉着眉心,“今夜找几人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