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眼看着江骁伸出手来举到她面前,江老夫人一时还真拿不出来。
江老夫人挥开他的手:“你且等两日的,带我另寻了机会给你送去。”江骁不满的眯起眼:“是不是宋清阮克扣了我的银子?她好大的胆子!”江骁厌恶地说:“她又闹什么幺蛾子?”侯府有了她才算倒霉呢!江老夫人叹息:“清阮现在看见越发严了,左不过你等两日的,我寻寻法子吧。”江骁满眼都是责怪:“侯府上您最大,她便是再敢闹着克扣银子,您定要直接罚她,要她分清尊卑才是王道”江老夫人颔首:“这两日,她是有些……”江老夫人话说到一半便住了口,挥手道:“罢了,你且先走吧。”江骁有些不情愿的起身:“您不能再惯着她了!她比不上懿儿那般能聪慧一点就通,有些事还需敲打敲打她才是。”江骁走后,江老夫人好久没出声,安安静静地坐在圆椅上,犹自叹息。又过了一会,江老夫人才道:“把这自鸣钟拿去卖了吧。”赵妈妈哎了声,道:“其实叶姑娘也是个手巧的,也不知哪来的些法子,能造出如此新奇的玩意。”江老夫人没好气道:“手巧?那不也是吃着骁儿的?有本事自拿这份手巧挣银子去!”整日里研究这些不着四六的东西,卖都卖不出去!她初见这东西的时候,还没等探明白,这钟自己当当叫了起来,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哼!”江老夫人又道:“就是整日里舞弄这些东西,才迷得骁儿不愿意回来!”赵妈妈便不再吱声。有些时候,叶姑娘确实不像个正经姑娘,行事说话上,都怪异得很。莫说那一生一世双人有多可笑,口中居然还说什么“平等平等”真真叫她不明白叶姑娘整日里想的都是什么。实在叫人琢磨不透,那“平等”又是何意思?赵妈妈叹了口气,趁着天黑,叫人将这自鸣钟拿去当木头卖了。等料理完那自鸣钟,江老夫人又去内屋看了看江枕,见他睡沉了,才放下心来,回了福寿堂。黑夜中,江枕慢慢睁开了眼,眼里含着泪。他娘是最好的!谁都不许说他娘!这件事叫江枕记在了心中,连喝药的时候都堵着气,哐哐地摔碗。更是一连七日对江老夫人送来的吃食嗤之以鼻,连看都不看,却也会在没人的时候偷着吃点自己爱吃的。他的病早早便好了,可偏生不想去上学,便没病装病的哎呦哎呦的叫唤,惹得江老夫人心疼不已,连声心肝宝贝的叫着,叫他这两日且先不必去上学了。江枕这才又同江老夫人好了起来,一口一个曾祖母地叫着。又过了六七日,宋清阮正用着早膳,宁枝进来传话:“夫人。”宋清阮漱了口,叫人将菜撤下去:“你说。”宁枝道:“枕二爷根本就没病,早已好了!”宋清阮早就猜到了,她好歹教了江枕一世,怎么不清楚他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