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止口不提。
“不是奴婢多嘴,清宴少爷也不知道叫声疼……”宋清阮心下一动,终归还是叫宁枝说动了心思,轻声道:“叫人配了药,给他送去吧。”她刚说完,停了停又道:“罢了,你且差人去看看他可用完早膳?若是用完了,请他过来。”不然,这孩子怕是收了药,也得亲自来一趟道谢。宁枝开心一笑,麻利地行了礼,连忙出去叫江清宴了。宋清阮又叫宁棠去她的私库里,拿了那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来。不下片刻,两道人一同回来。见江清宴又要行礼,宋清阮先一步叫他坐下,盯着他头上的包看了看。“怎肿得高了?”走的时候还好着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肿了起来?江清宴受宠若惊,又要忙着站起来。宋清阮皱着眉,叫他坐下,紧着道:“你好说也是嫡长子,怎也不知压一压他?”江清宴嘴角压着开心的笑,但还是说:“儿子不想多生事。”“那你就叫他打?”宋清阮有些无奈:“你是我的嫡长子,自是要拿出嫡长子的气势来。”这孩子就是太拘谨,宁肯自己吃了亏,也不肯声张一句。看今日他的样子,估计也是想着,挨打就挨打,实在躲不过快走两步就是了。宋清阮叹气:“那你为何又要回头?”江清宴老老实实地回:“他对母亲不敬,儿子不能视而不见。”宋清阮心中瞬间涌上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整个人几乎被淹没。上一世江枕也是如此孝顺,母亲长母亲短,可人心隔肚皮,江枕转身就在她的饭中下毒。宋清阮不能不多长个心眼,这也是为何她待他也总是淡淡的缘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宋清阮垂眸,掩下眼中的落寞,但却破例叮嘱他:“清宴,日后若再碰上这种事,不论他是不是对我不敬重,只要他无理在先,你便不能一味地忍让。”“儿子知晓。”江清宴恭敬地回。宋清阮却知道,他犟着呢,不然也不能答得这么快,就算是有下次,他也不会去做。他也是知道自己在府中不受老太太喜欢,怕给她惹来麻烦事。宋清阮说:“你是我的嫡长子,打了你就等同于打了我的脸面,这样,你还打算忍让吗?”这次江清宴认真地想了想:“那儿子便打回来,再去老夫人面前请罪。”宋清阮反问:“为何要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