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趴在他小爹背上的宫钰徵开始了他的个人演唱会,你别说,这歌还挺应景。
听得满头青筋的宫远徵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告诉自已这是他儿子,不能扔不能扔。
“你哪学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歌?”
这一路上他这嘴就没消停过,一会是什么数鸭子一会又是什么小毛驴的。虽然曲调很幼稚,不过说实话倒是的确都挺朗朗上口的。
“当然是娘亲教我的。”宫钰徵想都没想地回答,觉得有些无聊便去扒拉他小爹后脑勺的那些小铃铛和自已头发上的做对比。
虽然他的铃铛更精致好看,但他还是想要小爹的铃铛。小少年一点也不客气地开始解他小爹头发上的铃铛,手上的动作有些没轻没重的。
感受到头皮轻微疼痛的宫远徵也没出声阻止,而是默默在心里咀嚼着他嘴里娘亲这两个字。
她是娘亲,他是爹爹,还有他们的孩子,虽然她整个人对他来说都是模糊的,但他的脑海里还是不自觉地浮现他们一家三口的画面。
不知为何越想越害羞脸也开始发烫的宫远徵突然狠狠地甩了甩头,似乎是想要驱散自已脸上的热度。
“小爹小爹!铃铛掉了!”宫钰徵赶紧出声提醒,眼见这铃铛被甩到了地上,有些着急的小少年下意识地便想要下去捡。
“掉了就掉了,回去我送你一盒。”完全不在意的宫远徵出声让他别动来动去,消停点。这也就是亲儿子,换了别人敢这么动他头发试试。
闻言乖乖老实下来的宫钰徵继续边哼歌边扒拉他小爹的头发,直接把人家好好的头发给玩炸毛了。
注意力不在自已头发上面的宫远徵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抵不住好奇心,故作随意地出声询问,“钰徵,你、你娘亲她、她是哪里人?”
“现代人。”宫钰徵随口就答。
宫远徵直接满头问号,有这地名吗?是他太孤陋寡闻了?他怎么从来没听过。
知道他小爹应该没听懂的宫钰徵和他简单解释了几句,“我娘亲也是从其他世界来的,刚好掉到我父亲和伯伯面前,她不是原住民,所以这里不会有我娘亲的。”
看着陷入了沉默的小爹,不想耽误他小爹的宫钰徵很直接地把话说开了,“我还去过其他世界,见到过好几个小爹你呢。不过除了我父亲,他们身边都没有娘亲存在……”
“所以她不会来是吗?”宫远徵突然插嘴很直接地问道。
“是啊,我娘亲是特别的。”宫钰徵点点头也很直接地回答。
眼见他小爹的头发被他弄得毛毛躁躁的小少年开始手动替他小爹顺毛,为了效果更好他还用上了内力。
这种暖洋洋的感觉直接从头开始一路温暖到了宫远徵的全身,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并没有见过面的话倒也就只是些失落而已。
比起未曾见面过的她,他还是更喜欢他背着的这个孩子,少年有些释然地笑了笑。
“那他运气可真好啊。”能有属于自已的家。
“可不是嘛!”宫钰徵特别赞同地点点头,他父亲和他的那些野爹本质上根本就没任何区别,但他父亲点满了幸运值,可是个欧皇来着呢。
一提起自已的父亲就忍不住吐槽的宫钰徵开始和他小爹大吐苦水,细数自已这些年都在他父亲的手里经历了什么。
“小爹我和你说,我父亲比你还幼稚,天天欺负我,还会耍心机,在我娘亲面前上我的眼药,有次他自已惹娘亲生气了……”
他说得义愤填膺,他却被逗得不行。虽然只是些无聊的家长里短,但他光是当个旁听者就已经觉得很有趣。
趴在他小爹肩头的小少年说着说着便觉得有些累了,困意再次渐渐袭来,嘴里的语句也开始有些模糊不清,“等我过几天回去我就……”
宫远徵闻言却是猛地停下了脚步,神情有些怔愣。他其实知道这个孩子肯定是要离开的,毕竟这里并不是他真正的家,他也不是他的父亲。
可他真的很喜欢钰徵,他冲他笑,叫他小爹,无条件地维护他,还和他一样喜欢玩虫子,他无论哪里都跟他这么像。
在他心里他已经是他的亲人,他自然是舍不得他的,可他也有自已的亲人。
少年抬头静静地注视着头顶的夜空,良久,他才低低地开口询问,“钰徵…你什么时候会走?”
可以……在这里多待一会吗?
没有得到回应的宫远徵微微偏过了头,然后发现他的这个儿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不说,还睡得嘴歪流口水,把他肩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