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心照不宣地决定当做无事发生,再次咽下了嘴里糕点的宫钰徵却不准备放过他们,“而且我又没说错,宫鸿羽本来就该死。”
“钰徵!”这回宫尚角都不能继续自欺欺人了,沉着脸刚要和孩子说清楚执刃对于宫门的意义,他身为宫门人便必须要尊敬执刃。
下一秒宫尚角就被他小侄子接下来的那段话毫不留情地创了个半死不活。
“说宫门和无锋不死不休的就是个大笑话,小爹伯伯你们在前面和无锋打生打死,人家羽宫背后早就和无锋联姻好多年了。
宫子羽喜欢无锋刺客完全就是言传身教,宫鸿羽自已的那个妾室就是个无锋刺客,对了,她叫什么来着,茗什么姬?”
看起来有些呆愣的兄弟俩下意识地异口同声道:“茗雾姬!”
小魔鬼宫钰徵笑嘻嘻地给他小爹和伯伯拍了拍手表示他们棒棒的,成功看到他们俩脸都绿了以后才满意地继续开口。
“茗雾姬,姬无名。无名,一个在宫门里成功潜伏了二十多年的无锋魅级刺客,想想这些年无锋靠着她获取了宫门多少重要的情报?”
宫钰徵说着便不由自主地开始总结起茗雾姬解锁了多少种死法,被他父亲毒死一次,被宫门的下人打死一次,被他魔头爹爹捅死一次。
也不知道她这次要怎么死一次。
宫远徵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那两个已经被埋了的女刺客,“宫门这次选亲的消息是她传出去的。”
“呵……”从知晓茗雾姬是刺客开始,脸色就无比阴沉的宫尚角突然笑了两声,“除了她还能有谁?”
甚至可以想得再往前一点,十年前那些假扮霹雳堂的无锋刺客进了宫门便如入无人之境,杀得其他几个宫措手不及,这里面茗雾姬在其中又发挥了多少作用?
“所以宫鸿羽他都知道?”宫尚角看向宫钰徵,其实都不用特意回答,刚刚钰徵言语里对宫鸿羽毫不掩饰的鄙夷就已经是答案了。
“那个月长老也知道,不过他最后被茗雾姬杀了。”
宫钰徵有些幸灾乐祸,这老头虽然没做过什么,但他偏心偏到屁股都歪到无锋那边去了,后面被杀也是他自找的。
“活该。”宫远徵的这张嘴就从没让人失望过,那姓月的老头被杀了活该,宫鸿羽死了也活该。
包庇刺客等同于叛徒,都该死,他们不死他也要亲自送他们去死。
宫尚角只阴沉着脸不语,也没对弟弟说什么不可对长老和执刃无礼这种话,有些人根本就不配。
明显心情很不好的兄弟俩都没有再出声,屋内暖色调的烛光在无声地陪着这一家人摇摇曳曳,看久了会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倦意,坐在兄弟俩中间的宫钰徵慢慢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吃饱了本来就容易犯困,再加上非常准时的生物钟。
还是小孩子作息,到点就要睡觉的宫钰徵眼睛都睁不开了,脑袋也不受控制地开始跟小鸡啄米般地一点一点的,嘴里却还不忘啃糕点。
兄弟俩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孩子竟然还真的就这样把糕点吃完了,然后就不停打着哈欠跑到宫尚角平时休息的床榻上躺下就不动了。
“……”宫远徵一看自已这个好大儿这么熟练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家里的时候肯定没少这样干。
穿着外面的衣服也就算了,竟然连鞋都不脱,他哥哥可是最受不了脏污的。
那边的哥哥不会生气不代表他的哥哥不生气啊,操碎了一颗小父亲心的宫远徵赶紧起身走过去轻轻拍打着孩子的脸。
“别睡,要睡回家再睡,你刚刚吃了那么多糖和糕点,没漱口就敢睡觉,牙还要不要了?”
还没完全睡着的小少年先是皱着脸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想要驱赶掉在自已耳朵边嗡嗡个不停的声音。
迷迷糊糊间听到什么漱口,牙齿还要不要这几个关键字的宫钰徵瞬间条件反射地大声辩驳,“我牙好着呢!我才不会牙疼!”
有一说一,你这真的很像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宫远徵无奈地叹了口气,刚要继续去把人拉起来却被同样走过来的宫尚角开口阻止,“没事,今晚就让钰徵在这里睡吧。”
他说着还面带笑意地亲自替床上的小侄子脱鞋子,才刚脱了一只,这孩子便很自觉地抬起了另一只脚,显然是很习惯了。
看来那边的宫尚角的确是很宠孩子,宫尚角挑了挑眉便要继续替孩子脱了剩下的鞋子。
感觉自已好像回了家的宫钰徵还很自然地冲着他伯伯开始撒娇,“伯伯伯伯,我明天早上要吃虾饺,要娘亲爱吃的那种,里面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