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发肯定自已之前的疑心没有错。
这个上官浅肯定有问题。
已经知道她有问题,两人其实也只见过一面,对他来说上官浅就是陌生人,你让他对她的死能有什么感觉,真的没有任何感觉。
不是他宫尚角凉薄,是他宫子羽太多情。
“宫尚角冷血不代表我也冷血!”终于舍得放下云为衫的尸身,并且重新酝酿好了情绪的宫子羽红着眼睛指着宫钰徵就是一顿怒斥。
“宫钰徵,你凭什么滥杀无辜!她们是人!是人!你知道人是什么吗!就是和你一样有血有肉,受伤会流血会痛的人!
她们是人!不是让你说杀就杀的畜牲,你到底把人命当做什么了!
你如此视人命如草芥终有一天会被反噬!杀人者,人恒杀之!!!”
他最后这句话的语气,咬牙切齿地像是恨不得要把宫钰徵活生生嚼碎了吞下去。
“宫子羽!”听到这个蠢货竟然敢诅咒他的孩子,瞬间就被激怒的宫远徵就像头为了自已家的幼崽发怒的凶兽一般,赤红着眼睛毫不犹豫地抽刀便砍。
没想到他真的说砍就砍的其他人还没来得及提醒宫子羽赶紧躲开,对方砍向宫子羽的刀就被眼疾手快的金繁成功拦截格挡住。
动了真火的宫远徵自然不肯轻易罢休,直接和金繁在长老院的大殿内打成了一团。
本来应该阻止他弟弟的宫尚角也只是背着手默默看着,同时盯着明显对钰徵有恶意的宫子羽不让他有机会靠近钰徵。
上首的几位长老那是骂也骂了,劝也劝了,可根本就没人鸟他们,最后倒是把他们自已给气个够呛。
唯一在看戏也同时是罪魁祸首的宫钰徵不仅不觉得愧疚,他还觉得很有趣。
特别是宫子羽对着他无能狂怒,还有那几个长老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他爱看。
他好像有点理解他那个魔头爹爹总是喜欢在外面搅风搅雨,还时不时当个搅屎棍的原因了。
因为真的能让人很愉悦啊!
小少年笑嘻嘻地想要去拿他的糖果吃,却是摸了个空,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已荷包里那些娘亲给他准备的糖果都已经被他吃完了。
宫钰徵不高兴地撇撇嘴,有些无聊地看了看正为了他和别人大打出手的小爹,还有同样为了他在和别人对峙的伯伯,决定还是赶紧结束回徵宫吃糕点吧。
他从怀里小心地摸出几根长短不一的细香,用火折子点燃后便安静立在原地不动了。
等其他人闻到一股形容不上来的香味纷纷转过了头,看到的便是正闭眼持香的小少年,难得平静祥和的面容给人一种很虔诚的感觉。
众人虽然觉得这画面还挺好看,但又担心这孩子又是要整什么幺蛾子了。
刚出现的时候就直接把贾管事给扎死了,后面一句话的功夫又连着杀了两个新娘。现在是准备再送走谁啊?
宫子羽倒是觉得这宫钰徵突然焚香定是为了弥补他杀人以后的愧疚,他扯了扯嘴角刚要出声讽刺,对方却是猛地睁开眼正好和他对上了视线。
“差不多了。”宫钰徵对着宫子羽笑了起来,后者因为他的笑容莫名打了个冷颤。
“什么差不多了?”直接无视了金繁,提着刀回来的宫远徵走到他儿子旁边关心询问。
宫钰徵对他小爹努努嘴,示意他自已去看,他正在紧要关头呢。
有些不明所以的宫远徵和在偷听他们父子俩讲话的其他人,再次看向地上那两具新娘的尸体。
人在死后,心脏会停止跳动,血液循环也会跟着停止,这会导致血液无法正常流动到皮肤表面,所以死人都会看着很白。
那两具新娘的尸体自然也是如此,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她们俩和普通尸体有什么区别的众人突然发现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等等,怎么她们的脸变得鼓鼓囊囊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一样……
“呕——!”某个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黄玉侍卫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被这种狂掉san值的画面冲击得直接吐了出来。
有人带了头,长老院里的呕吐声开始此起彼伏且络绎不绝。
呕吐这种事是真的会传染,听着周围完全停不下来的呕吐声,连宫尚角都没忍住干呕了几下,宫子羽这种弱鸡更是早就抱着柱子吐得天昏地暗了。
不过大家还是很敬业的,除了宫子羽,其他人都在边吐边思索。
一个大赋城,一个梨溪镇,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新娘身体里却有一样的虫子,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们俩有问题,也不怪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