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之魍发了话,其余两位寒鸦自然是偃旗息鼓不再争锋相对,屋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不过很快就因为外面街道过于夸张的喧哗声,让三人的视线不自觉地同时看向那扇开着的窗户。
两个寒鸦自然不能露于人前,那便只有司徒红起身走过去查看外面发生了何事。
缓缓走到窗边的女子入眼便是一条长长的队伍,跟着队伍的方向一路延伸望去便知这些人的目的地是宫门。
“好大的阵仗,这些人是谁啊?”
听到有人询问的司徒红顿时敛下表情,凝神细听楼下那些聚在一起明显是凑热闹的人群对话。
“谁知道啊,可能是宫门里哪个新娘的娘家人?这不是前头宫门才刚选过亲嘛。”有人摸着下巴推测道。
“我看八成没错了,你看那些抬着的箱子,估计是嫁妆吧?”
“啧啧啧……这箱子少说都有百来抬了,不愧是大户人家,我姑娘出嫁我当时咬咬牙又添了两抬箱子都觉得自已是疼女儿了。”
“知道是哪家人吗?”有人出声询问。
“前头有人说看船队上面有个宋字,是哪个宋家就不知道了。”
听得差不多了的司徒红关上了窗户,重新落座以后看着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的两个寒鸦笑了笑。
这种距离,他们俩即使坐着也的确可以听到楼下人的声音。
“也不知道这位宋家的姑娘是入了哪个宫?”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司徒红,说完这句话看到身旁两个男人更加不好的脸色后只觉得心情更加愉悦了。
无人回应司徒红也不在意,只在心里想着按照这队伍的长度,前头的人应该已经入了宫门吧。
可真让人羡慕呢。
不知道自已被一个无锋刺客还是南方之魍羡慕了的宋鲤,此刻正满脸兴奋地拉着她家里的管事伯伯不放手。
“伯伯伯伯,我好想你!爹爹娘亲还好吗?还有我哥哥嫂嫂他们好不好?”
能不兴奋嘛,她真的好久没见到家里人了,死过一回再醒过来便已经在宫门里。
后来又成了宫二的新娘被留了下来,她这辈子都还没见她爹爹娘亲一面呢,这么一想她就觉得难过。
“好好好,都好都好!”笑得一脸褶子的中年男人一边应和着一边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家小姐的脸色。
见她面色红润且穿着打扮和在家里相差无几便知她过得不错,提着的那颗心顿时放松了不少。
“老爷夫人让老奴给小姐带句话。”这位被赐了宋姓的管事咳了几声,特地加粗了些音量学着他老爷的口吻开口道。
“鲤儿别怕,受了委屈就写信回来,爹爹马上过来接你回家,就算是宫门…那也不能欺负我女儿…我非得…咳咳这里老爷被夫人给推开了。”
能想象到她爹爹当时是什么表情的宋鲤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又看着管事伯伯继续道。
“那我娘亲呢?伯伯,我娘亲说什么啦?”
“夫人让小姐您要注意身体,别忘了吃药,不要只把糕点当饭吃。睡觉的时候要记得关好门窗别受了凉,不要贪图好看就穿得少……”
耳边仿佛响起了娘亲唠叨声的宋鲤不停地点着头,眼眶也不自觉地发红。
以前她只觉得娘亲好啰嗦,说来说去都是这些重复的话,可现在她却觉得听不够。
“老奴带过来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小姐您的嫁妆,小部分是老爷夫人特地添的,还有一些是几位少爷添的。”
宋管事把手里的清单交给他们小姐让她收好,然后便坐下喝茶顺便等着小姐写完信让他带回去。
宋鲤也知道宫门不会让人留宿的,宫二能允许宋家这么多人抬着嫁妆进宫门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
收好了自已的嫁妆清单后宋鲤又火急火燎地去给她爹爹娘亲还有哥哥们写信,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和他们说。
可临到下笔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写,纠结了半天最后也只是写了些自已一切都好让他们不用担心的话。
把信纸装好交给管事伯伯又亲自送他出了宫门,宋鲤开始和彩云还有角宫里的其他下人整理自已的嫁妆。
这么一整理直接就整理到了天黑,所有人都累得要死,没办法,东西实在太多了。
宋鲤有些过意不去,现在完全不缺钱的她直接大手一挥给角宫所有下人多发了两个月的月钱。
好家伙,本来还苦哈哈搬东西的众人立马和打了鸡血一样腰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干劲十足不说还一口一个宋姑娘亲热地不得了。
果然她爹爹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