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这个人没什么好说的,她恨宫门也好,恨无锋也罢,归根结底就是立场不同,很正常。
同样的,他讨厌上官浅也很正常。原因也很简单,不是什么她抢走了他哥哥。
而是因为她让宫尚角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小丑。
他宁愿他哥哥和宫子羽一样彻底昏了头,也好过什么清醒的沉沦,因为后者更杀人诛心。
爱能止痛?爱能让人放下仇恨?可能吗?
如果能,那他和他哥哥这么多年因为无锋造成的痛苦算什么?泠夫人和朗弟弟的死又算什么?算笑话吗?
让宫尚角清醒地看着自已爱上一个无锋刺客,怎么就不算是最大的侮辱和讽刺呢?
简直不能原谅。
是孤山派遗孤又如何,以为套了层被害者的外衣就获得免死金牌了?
他宫远徵没当场杀了上官浅都是念在她现在什么都还没做的份上,不然她现在中的就不会只是麻痹之毒了。
一身黑衣劲装的少年迈步慢慢走向地上的女子,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了上官浅的心头上。
自然不是什么怦然心动的感觉,而是性命受到了威胁时控制不住的心慌。
早知道这宫远徵是这种能动手绝不吵吵的类型,她是绝对不会招惹他的。
她该开口求饶或者说些软话的,可这暗器上的毒实在是厉害。
她不仅全身麻痹,连舌头也都是麻的,根本就说不了完整的话。
眼看着对方越走越近,一副要刀了她的架势,上官浅开始呜呜地朝着四周的人求助。
其实周围看着的人还是挺多的,但此刻所有人都像是瞎了一般自顾自地做自已的事情。
开玩笑吗?谁敢去触徵公子的霉头啊,活得不耐烦了吗?你说这上官姑娘没事惹徵公子干嘛?
她不会是看到了徵公子和青璇小姐在一起时的样子,就以为徵公子他脾气很好吧?不得不说这些下人们真相了。
只是想拿回暗器的宫远徵看着上官浅原本紧张中带点讨好的表情突然一秒切换成无害受惊的小白花,眼中也很快蓄满了泪水。
泪珠一颗接着一颗从她眼眶中滑落,实话实说她真的挺会哭的,有梨花带雨那味了。
宫远徵挑挑眉刚要说些什么,身后就传来一阵怒吼,“宫远徵!你在做什么!”
“你瞎啊?我当然是在拿暗器扎她啊。”毫不意外的宫远徵转头看向宫子羽,一脸理所当然。
“……”这么理直气壮且无比真诚的口吻直接把宫子羽给整不会了,一时之间竟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呜呜呜……”上官浅泪眼朦胧地看着宫子羽。
竟然听懂了是在叫他的宫子羽也顾不上和宫远徵吵架,马上快步走过去扶起地上的上官浅查看她的状况。
发现她手上不仅有擦伤,而且还真的被暗器扎中且中了毒以后直接怒了。
他觉得宫远徵真的太过分了,欺负他还不够还要欺负他的新娘。
“上官姑娘她做错了什么!宫远徵你凭什么这么伤害上官姑娘!”
“她瞎啊,自已走路不长眼怪得了谁。”
突然响起的女声让众人不自觉地寻声望去,正在下台阶的宋鲤嘴角向下撇着,一脸的嫌弃。
这无锋可真恶心,教的这些女刺客不管是上官浅还是云为衫都是一副小白花做派,哪有正经大家小姐的样子。
她可是在上面亲眼看着这上官浅故意平地摔往宫远徵身上扑的,先不说她什么目的,就冲她这行为就真的很让人不适。
宋鲤提着裙摆下了楼梯,转头看到蹲在那里看鱼实则正竖着耳朵吃瓜的吴青璇后出声唤她,“妹妹,快过来。”
“噢,宋姐姐你出来啦?”接收到召唤的吴青璇自然很听话地起身走到宋鲤身边,两人挽着手走到正等着她们俩过来的宫远徵身边。
“看来上官姑娘的身体是真的不太好,连平路都能‘不小心’绊倒,还正好‘不小心’地扑到人家徵公子身上,你们上官家还挺会教女儿的嘛。”
在不小心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的宋鲤一脸受教了地看向上官浅。她现在已经膨胀到一点也不怕刺客了。
“……”旁边的宫远徵跟着适时露出嘲讽的表情,显然是认同宋四的话。
默默围观的侍女们也在心中点头赞同,其实她们也看到了,这上官姑娘想要接近徵公子的意图太明显了。
连主子们都直接开怼了,那她们也就不忍了,一个两个地指着上官浅开始小声当面蛐蛐。
上官浅的脸刷一下就白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