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新娘到外面集合!”
外面侍卫用上了内力喊出的这句话很是嘹亮,在自已屋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宋鲤很配合地起身开门走出去。
一边下楼梯一边想着还在医馆里的姜离离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她的风疹褪了没有。
来到庭院的宋鲤和其他新娘汇合默默站在一起,她扫视了一圈果然没看到那个云为衫。
就像喜欢一个人总会在人群中下意识地去寻找对方的身影,恨其实也一样。当你恨一个人也会忍不住时时刻刻去关注对方。
宋鲤便是如此,她讨厌云为衫,便会不自觉地去关注她的动向。她记得在死过一次的记忆里云为衫好像在上官浅的屋里。
想到这里的宋鲤便又忍不住开始去寻找上官浅的身影,很快便锁定她的身影。
对方正仰着头像是在看什么,表情也有点奇怪。
有点好奇她在看什么的宋鲤顺着她的视线一同看过去,然后便猝不及防地看到个黑影蹲在屋顶上。
“啊!!!”宋鲤没忍住指着屋顶的方向叫出了声。
在场的其他人包括那些侍卫都被她的大嗓门吓了一跳,看了她一眼后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云为衫:……
一众人:……
和众人面面相觑了半晌,知道自已这回是彻底暴露了的云为衫立马运起轻功想要飞身逃走。
下面一位眼疾手快的侍卫想都没想直接甩出随身携带的暗器,虽然命中率不怎么样,几乎都脱靶了,但幸好还是扎中了一枚。
飞在空中的云为衫明显顿了一下,气息一乱后便垂直落地摔到了地上,她附近的新娘们跟群受惊的兔子似地迅速逃开离她远远的。
罪魁祸首宋鲤更是拼命挤在人群里不让云为衫发现她,开玩笑,这可是无锋刺客,万一恼羞成怒直接把她一块带走怎么办。
侍卫们则是立即冲上前准备捉拿这个疑似刺客的新娘。
云为衫的武功其实并不弱,单打独斗的话对付一两个侍卫都绰绰有余。但面对一群人的围攻,即使她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招架。
只对峙了片刻,很快便败下阵来,侍卫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
见这个女刺客武功高强,绑了手脚的同时还顺带封了口,然后就这样直接抬去地牢。
整个抓捕过程可以用戏剧这两个字形容,把宋鲤都整无语了啊,这云为衫不是挺有心眼的吗?还知道栽赃嫁祸给她呢。
这宫门的屋顶都这么矮,但凡是个人随便瞄一眼就看到了啊。她怎么会觉得自已躲在屋顶上别人就看不到她了啊?
竟然比她还笨?所以是她高看她了吗?
等等,那她是不是算给自已报仇了啊?
这边的宋鲤正为自已意外成功报仇而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时候,另一边的上官浅同样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怎么回事啊,现在的魑级都是这种素质的吗?她特地牺牲了一个炮灰保下这云为衫,结果这个蠢货竟然这么快就暴露了。
早知道还不如留下那个郑南衣呢,至少她挺听话,这云为衫没本事心又大,不是想光明正大刺杀,就是穿着夜行衣在宫门里乱窜。
谁给她的这份勇气敢这么肆无忌惮?她都怀疑她到底出过任务没有,不然怎么还能活到现在的?
算了,被抓就被抓吧,这么蠢的魑,就算今晚侥幸逃过去了早晚也会连累她,好歹她没跟着暴露。
心思百转千回其实只过了一瞬的上官浅调整了一下,作出和其他新娘一样受到了惊吓的表情。
送走了一众侍卫的傅嬷嬷见这些大家闺秀个个后怕不已的样子连忙出声安抚了几句,然后让她们回去休息。
终于从仇人竟然就这么被抓了的不真实感脱离出来的宋鲤,捂着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嘴角,赶紧匆匆上楼回了自已的房间。
当晚就算睡着了脸上都还维持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得出来她是真的高兴。
隔日直到下午,女客院落的新娘们才从几个侍女嘴里打听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执刃少主同时遭到刺杀,且都身受重伤,前执刃和少主都需要卧床休养。
“那现在的执刃是谁?”同样挤在新娘堆里的上官浅,有些急切地询问对面正和她们聊天的侍女。
其实她的心里已经隐隐有预感了,手更是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那块玉佩。
其他同样好奇的新娘也跟着看向侍女,宋鲤暗暗撇撇嘴,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宫子羽呗。
也不知道这些宫门人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