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执刃他看起来比他还小很多呢,人群里的雪公子一脸好奇地盯着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去的少年,脸明明看着那么小,长得却比他还高。
小孩之间奇怪的胜负欲让莫名觉得自已输了的雪公子有些不服气地想回去他就要多多吃饭,争取再长长。
已经走到场地中央的宫远徵双手接过雪长老递过来的执刃印,转过身的同时耳边便响起雪长老用上了内力的唱声。
“拜——!”
下方的侍卫侍女动作统一地朝着上方的执刃低下头行礼,“拜见执刃!”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在峡谷里激起一阵阵的回音,像是宫门在向整座峡谷里的生灵宣布他们新的领头人。
雪长老又是一个眼神示意,一边等候多时的花长老和其他几位宫主适时上前。
连带着雪长老自已和花长老,还有商宫,角宫,羽宫的几位宫主同时向前方的执刃行礼。
这是表示新执刃得到了长老院和各宫的认可与支持,然后便轮到后山的那几位守关人了。
个子最小却明显是领头人的雪重子带着三个人上前对着眼前这位年幼的执刃行礼,“拜见执刃。”
宫远徵点点头表示他们可以退下了,他已经想走了,一大早就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这什么执刃服更是麻烦死了,这么宽的袖子一点也不方便。
雪重子自然很听话地准备带着雪公子退回到队伍里,一直在旁边安静不作声的月公子终于忍耐不住开启了他生命的倒计时。
“执刃。”为了让所有人都听见,月公子也和雪长老一样用上了内力,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他身上。
成为了全场焦点的月公子却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上方的少年继续道:“我想请问您为什么要杀害月长老,他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宫门的任何事。”
这几天月公子难得少了一个时辰怀念他心爱的云雀,而是替月长老难过。
月长老对他有养育之恩有师徒之情,他真的是个很慈祥的老人,他其实在心底里早已经把他当做了自已的父亲。
他不能接受月长老就这样平白死去。
两鬓斑白的青年人和身穿执刃华服的少年人对视,片刻后华服少年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轻声开口。
“包庇无锋刺客,不该死吗?”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执刃对着他语气有些怪怪的月公子皱着眉回道。
“即使月长老有错,但他也罪不至死。”
“哈哈哈……”宫远徵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突然笑个不停,笑得月公子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执刃怎么疯疯癫癫的。
笑声很快又毫无预兆地戛然而止,现场陷入一片死寂,一身白衣的月公子再次和这位少年执刃对上视线。
对方明明没有做什么表情,却不知道为何会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冰冷感,月公子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两个字:人偶。
“他罪不至死,那你呢?你该死吗?”这个精致的人偶开口问出的话让月公子有些怔愣。
宫远徵却没有再看他,而是看向不远处的宫唤羽,“你知道吗?其实无锋的首领就是点竹。”
“几年前点竹突然身中剧毒,为了解毒派了个女刺客潜入宫门盗取百草萃,被当场抓获。”
说到这里的宫远徵转头看着面色突然有些苍白起来的月公子笑了笑,“这个女刺客后来听说好像是被送进了后山月宫做了药人,对吗,月公子?”
“……”月公子握了握拳头没有回答,面色却越发不好了。
“这个女刺客不是已经死了吗?”花长老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当时还听说这刺客的尸身在城门上被挂了几天后突然不见了。
宫唤羽的脑子却是转得飞快,迅速从这几句话里推测出了一点真相。
“执刃,你的意思是这点竹现在还活着是因为这个已经死了的女刺客吗?”
他完全没有怀疑过宫远徵这些话的真实性,既然他说点竹是无锋的首领,那就不会有假。
古人还是比较迷信的,宫唤羽隐隐觉得这宫远徵应该是经历过什么奇遇知道了一些事情。
不然他怎么会知道他是孤山派遗孤,茗雾姬是刺客,还有宫鸿羽和月长老的事情。
这些不是当事人告诉他的话,他不可能会知道,可事实却是他真的都知道。
所以他确定这宫远徵是有点神异在的,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跟紧宫远徵的步伐,因为他越神异那就表示他报仇成功的希望越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