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我啊。
“执,执刃。”宫子羽主动改了口。
宫尚角面无表情转头看着他,示意他有屁就放。
“你,您怎么能就这么让宫远徵去一个姑娘家屋子里乱翻,不知道名声对女子来说很重要吗?”
上官浅感激地看了一眼宫子羽后又痴痴望着宫尚角,眼里还含着两汪泪水,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落下。
宫尚角没看上官浅反而很是稀奇的看了宫子羽一眼,看得对方有些莫名其妙,刚想继续说点什么,便见宫尚角看着他开口。
“原来你也知道名声对女子来说有多重要。”宫尚角微微勾唇笑了一下,弧度不大却尽显嘲讽。
“只凭宋西瓶子里有毒的粉末就给人安上心思恶毒的名头把她遣送回去的时候,你有想过她会有什么结局吗?”
宫子羽一下愣在原地,像是失去了声音,嘴唇张张合合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宫尚角也懒得再看他,闭上眼开始假寐。
带不动真的带不动。
他本来准备解决完宫唤羽的事再来料理这几个刺客。
封了女客院落其实主要是关着这两个刺客,其他新娘即使不关着也根本不会在宫门里走动。
这是基本教养,哪有去人家里做客,客人会在别人家里各个地方乱走乱翻的。
只要宫子羽自己好好待着,刺客根本接触不着他,可他却自己送上门来。
查案就好好查案,结果还弄出个冤假错案。
要不是宋西运气好碰上她妹妹,到时候宋西一出事,估计宋家能首接投了无锋。
罢了,既然她们自己露出了尾巴那就抓了吧,早晚都一样。
“哥。”
宫尚角睁开眼,看到他弟弟正朝着他走过来,手里托着个香炉,神情很玩味。
看到香炉的瞬间,上官浅的神色明显有些慌了,但她在努力强装镇定。
云为衫的瞳孔也是一缩,又马上低头继续隐身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哥,你看。”宫远徵打开香炉盖让他哥哥看了一眼,知道他哥哥不懂,便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解起来。
“这下毒手法还算有意思,这香没毒,茶叶也没毒。但只要喝了茶再闻香就会中毒,症状大概就是姜姑娘那样。”
“你说我说的对吗?上官姑娘?”宫远徵说着看向脸色发白的上官浅,这刺客在他面前玩毒,这是看不起他宫远徵啊。
“呵呵……”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宫远徵不自觉笑了起来,院落里众人都很安静,一时间只剩下这听着有些令人发毛的笑声。
上官浅也在这笑声中脸色越来越白,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不该是这样,不该的啊。
她应该被宫尚角选中做新娘的。
再一步一步得到他的心。
获取宫门的秘密,助她报仇的。
本该是这样的啊!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她抓紧腰间的玉佩,死死抓着。
片刻后仿佛是通过它获得了些许力量,女子猛地抬头,用那双好看的眼睛望着正站在中央的男人。
她开始看着他落下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地滚落,晶莹剔透像是水晶,仿佛都能听到它们落地时的脆响。
美人连落泪都是美的,甚至能让你感觉她是在为你落泪。
她的眼中透着浓浓的情意,她的嘴唇在欲说还休,她的神情楚楚可怜,她整个人仿佛是一朵刚经受了风雨的白色芍药。
她需要你怜惜。
“角公子。”
她唤他的名字。
一首静静看着她的男人也终于有了动静,她满脸希冀地在看他,他也面无表情地在看她。
随后淡淡吐出两个字。
“拿下。”